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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一哆嗦之后恢复平静。
放空了的祖大弼看着房梁,静静地出神。
黄台吉的侧福晋把我搞了。
看着面色红润的大玉儿,祖大寿的嘴角留下了悔恨的口水。
这一夜祖大弼睡做了个噩梦。
梦到黄台吉知道了此事要弄死他,吓得他勐地从梦中惊醒了。看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
他静静地等待着伺候他的人来,却没等到大玉儿来给他喂饭。
祖大寿绝食了。
谁送的饭都不吃,也不说话。
一直到夜里,大玉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祖将军这是为何?”大玉儿一边拿出食盒里的饭菜,一边说道,语气中略带嗔意。
祖大弼依旧不言语,当大玉儿手中的勺子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他立刻张开了嘴。
饿了一天的祖大弼贪婪地吃着大玉儿喂的食物。
“上来!”
祖大弼不仅擅长骑马,还擅长教人骑马。
李自成是五月初二到的鞍山驿。
“祖总兵,在下京营李自成,陛下命我前来协助祖总兵攻城。”
“敢问李将军后续还有多少兵马?”
祖大寿拱了拱手,客气地问道,既然是支援不可能只带这一千士兵。
“全部都在这了。”
“什么?”祖大寿瞪大了眼睛。
支援我攻打辽沉,就只带了一千兵?就是装备再先进也不可能吧?
李自成没理会祖大寿的质疑,自顾自的说道。
“祖总兵,你手下可有一名叫做朱可贞的参将?请把他叫来,陛下有旨。”
祖大寿赶忙把朱可贞叫了过来,朱可贞二话没说跪地领旨。
起身后,现场众人心情各异。
朱可贞又升官了。
副将。
“祖总兵,此次陛下命我带来的有威力极大的武器,就是这发射炸药包的被良心炮,敢问祖总兵何时攻城?”
“明日!”
“好!那末将暂时告退。明日攻城时,我率部下炮击建奴城墙。到时祖总兵可见机行事!”说完,李自成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当日晚上,一骑快马闯入了明军的营寨。巡逻的士兵立马把来人控制了起来。
“祖将军!?”
“是我!”祖大弼端着架子说到。
“您不是。”
“我没死,鞑子想把我送到沉阳,我杀了几个人趁乱抢了快马逃了出来。总兵呢?”
“在帐里。”
“带我去见他。”
祖大寿一见祖大弼大惊失色。
“你是人是鬼?”
“大哥!我没死!”
“你怎么回来了?”
祖大弼又把刚刚的说辞重复了一遍。祖大寿听完皱紧了眉头,半晌,勐地拔出宝刀架到祖大弼脖子上。目露精光地喝问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第二日一早。
祖大寿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此次出动步兵两万、骑兵一万。
大队人马再次来到辽阳城外集结。
城头的守军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个多月以来,明军隔三差五地就跟抽了疯似的过来城门前炸一炸,丢下几具尸体后再逃跑。
城头的济尔哈朗心里也很轻松,他现在丝毫不担心辽阳失守。辽阳坚固,己方五千士卒就已经拖了对方几万大军一个多月了。他有信心一直拖到明军撤兵。
很快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明军又想了什么新花样?
一个个推着大桶干啥?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明军在城外停了下来。
像是操练一样分纵横,每横队间隔二十五步左右。离城墙最远的大约一百六十步,最近的离城墙仅有六十步。
这些明军两人一组,每横队又分一百组,每组间隔十步。
每组士兵到达指定位置后直接掏出一把小铲开始刨地。
离城墙最近的两排已经在城头弓箭的射程之内了。但一人挖地,一人拿盾象征性地挡一挡,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城头士兵见状无奈地撇撇嘴。跟前些日子扔炸药包的一个德行,弓箭射在铠甲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两刻钟后,所有的士兵都已就位,并且挖好了坑,把炮筒放了进去,露出大半在外面。远远望去,建奴挖的壕沟和一个个红甲士兵交相呼应,像是田垄上一个个待出土的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