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朕,有没有?”
“这、有过几次。”
“几次是几次?”
“呃?”问这么清楚干嘛。“我当时病重在床,也记不太清楚了。”
“果然情深意切啊,你看看这个。”说完朱由检拿出一沓书信递给了祖大弼。
祖大弼疑惑地接了过来。
好字!
祖大弼亲启?
这是谁给自己写的信?
祖大弼疑惑地掏出信封里的信纸,静静地阅读起来。结果越看眼睛越大,越看眼睛越大。
什么玩意儿这是?
随手翻了翻,好家伙,足有十多封。
这大玉儿是什么情况?怎么给我写了这么多信?怎么就牵挂我了?怎么就思念我了?还说想再让我教他学骑马。骑什么马?
朱由检看着一脸茫然的祖大弼,憋着笑说道:
“这些书信你拿回去吧。不光有大玉儿给你写的,还有你写给大玉儿的。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自然是要成全你们。你先准备准备,明日我把大玉儿送到你的府上。”
“啊?”
“陛下!我真的没有叛变啊!”祖大弼以为朱由检仍是在试探他,哭丧着连说道。
“行了行了,朕知道。”
“朕真的是想让你们终成卷属。”
祖大弼都快哭了。
我都在京城被软禁了一年多了,我想回家,我不想跟大玉儿成卷属。
“对了,朕打算派你去台湾。眼下台湾正是用人之际,朕任命你为参将,去台湾辅助郑芝龙。传说那台湾岛风景优美,椰树成林,还有各种好吃的水果。你刚好和大玉儿一起去,介时携美同行,岂不快哉?”
祖大弼的脑袋彻底转不过来圈了,带他来的锦衣卫又把他带了回去。
“祖大弼,你手里拿的,是大玉儿给你写的信。你写给大玉儿的,晚点也会给你送过来。看完你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陛下仁慈,感念你们两情相悦才破例将建奴福晋赏赐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陛下一直不杀你,是感念你们祖家时代镇守辽东之功,若是你往后再冥顽不灵,陛下定不会再饶你性命!你可清楚?”
回去的路上,这名锦衣卫叮嘱道。这也来是朱由检的安排。
祖大弼愣愣地点了点头,什么跟什么嘛。
不管了,让干啥干啥。
去台湾也行,最起码比憋在京里一举一动被人监视强一些。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祖大弼原原本本地把两人来往的书信看了一遍。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是冒充自己策反了大玉儿。
不过没想到当初短短时日的相处竟能让奴酋的福晋对自己芳心暗许。想起大玉儿那姣好的面容,玲珑的身段。
祖大寿的心也炙热了起来,这样的女子常伴左右,倒也不是不可以。
年富力强、百步穿杨。
形容的就是自己吧?
祖大弼的脸上挂上了骄傲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
正呼呼大睡的祖大弼就听到“哐哐”的敲门声,他都哝着起了身,穿上衣服往外走去。
“来了来了!别敲了。”
说着撤掉门栓拉开了门。
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祖大弼愣住了。
大玉儿像是刚梳洗罢,整个人看起来亭亭玉立,如一朵出水的芙蓉。
“将军!奴家终于见到你了!”
说着一把抱住了祖大弼,啜泣起来。
祖大弼先是一僵,接着伸手抱住了大玉儿。
来都来了。
在大玉儿的侍奉下,祖大弼洗漱完用了早膳。
“陛下下旨,让你随我一起去台湾。”
“台湾在哪?”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只要能陪着将军,去哪奴家都愿意!”
乾清宫
田尔耕起了个大早,汇报这些日子的审讯情况。
“该抄家抄家,该流放的流放。主谋,砍了吧。在城东寻一处林子给埋了。让他们到了下面继续做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