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理由?拳头大还不是理由?”
“你不懂。”
“我不懂?你看人家多尔衮三兄弟,说搞就搞,先搞代善,再搞黄台吉,不照样登上了汗位?”
“然后就被你们弄死了。”
“你就说他当上大汗没有?”
“当了,不到两天。”
“别管几天,当了就是当了。说白一点你就是不够狠。什么道理,什么理由。随便扯一个不就行了?”
“你说的对,我就是不够狠。”
巴达礼没有再反驳,沉默了下来。
这次两人都没有再睡觉,你瞪瞪我,我瞪瞪你。
就这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一直熬到寅时,伍响身上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山猫呼叫猎鹰,收到请回答。”
“猎鹰收到,山猫请讲。”
“目标正在集结,请做好准备。”
“收到。”
巴达礼愣愣地看着伍响身上的玩意儿,内心一阵哀嚎。
这黑玩意儿他已经见过一次了,虽然不知道是啥,但人家这玩意儿将你的一举一动掌控的明明白白的,跟他们打仗?那不是送人头么?
伍响笑眯眯地看着巴达礼。
“做好准备吧。徐将军的部队马上就到。”
“好。”
巴达礼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他都有些替吴克善感到悲哀了,有这样的对手。还玩政变?还搞夜间突袭?搞笑呢吧。
另一边,战马上的吴克善心情十分激荡。
这两日,他又寻了两千人,兵力达到了两万人。
纵马领着两万骑兵在草原上奔跑的那一刻,他才感受到为何人们都崇拜权利。
一个命令,两万人为他效死!
这是何等的畅爽!
若是此战得胜,过了今日,自己就是科尔沁的首领!
那就可以一直爽。
“儿郎们!跟我冲啊!”吴克善大吼一声,这句话是从他父亲那学来的。
每次父亲一喊,身后的人就哇哇叫着往前冲。
“吴克善,别喊!咱们这是偷袭!”
身旁的蒙衮吓得一激灵,对着吴克善吼了一嗓子。
十里路程,在战马的奔驰下,不过是顷刻间就过去了。
待来到巴达礼的阵营外,他见到的是整整齐齐的部队。
“来着何人!?”
他听到了对方的喊声,从声音上来看,确实是巴达礼。
“吴克善!”
“你大半夜的带着兵过来干嘛!?”
“请诸台吉重新议定部长人选!”
“重新议定部长人选?我父亲死前有遗命,让我当部落首领。你现在带兵前来,是想要造反么?”
“巴达礼!你先是去年支援黄台吉征讨喀喇沁时临阵脱逃,导致黄台吉大败!然后又为了一己之私,将辽河套送给大明。你还有何颜面当部落首领?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吴克善第一个不同意!”
“我蒙衮也不同意!”
“我喇嘛什希也不同意!”
“我满珠习礼也不同意!
“我...”
“重新议定部长人选!”
吴克善说完后,身后人声鼎沸,都是反对巴达礼当部长的。
巴达礼嗤笑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夺权就夺权,还得绞尽脑汁去寻那冠冕堂皇的理由。
“吴克善!别他娘的废话了。离这么远,喊话不累喉咙么?来吧,战个痛快!”
话音刚落,大手一挥,命人率领五千骑兵冲了上去。
吴克善虽然有些意外巴达礼为何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这么勇。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再迟疑,下令让自己的兄弟察罕、索诺木、满珠习礼等人也分出五千骑兵冲了上去。
既然偷袭不成,那就实打实的干上一架吧,这部落首领,谁赢了谁当!
两方人马很快便纠缠在一起,本是一个部落的同胞此时借着月光疯狂地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