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不成。”徐青萝摇头笑道：“谭前辈你现在有何感觉？”

“没有。”谭韵摇头。

徐青萝道：“那你再给我几掌试试。”

谭韵疑惑，笑道：“为何？”

“谭前辈不妨试试。”

“好。”

……

“嗯——？”谭韵发出十几掌之后，发现笼罩自身的金光罩越来越亮，而且开始变扁。

头顶位置似乎有无形的力量压下来，把金光罩压扁。

谭韵皱眉沉思。

她感觉到体内力量的空虚。

先前一直没仔细察觉这力量的来源，原本以为是来源于天地间的奇异力量。

现在看，它却是来源于虚空之上。

“前辈你身体受重创，不是练功出岔子，而是这力量的反噬。”徐青萝道：“它既伤人，也伤己。”

“原来如此。”谭韵皱眉。

朱霓道：“师父，不能再练了。”

“现在有了无上金光咒，却也不怕了。”谭韵笑道。

徐青萝道：“谭前辈，有了无上金光咒，这心法就练不了，吸纳不了虚空之上的力量了。”

“这样……”谭韵点点头：“那便算了。”

朱霓紧盯着她。

谭韵笑道：“说不练，那便不练，我既然知道它有害，怎还会练它？”

朱霓仍紧盯着她看。

徐青萝轻声道：“谭前辈，最重要的是，它是伤及魂魄的，虚空之上的力量最可怕之处便是伤及魂魄，到时候时候也没办法的。”

“那真不能练了。”谭韵点点头。

周阳凑到前头，拿起了金帛翻看，一边看一边点头不已，惹得徐青萝发笑：“你真看明白啦？”

“当然看明白了。”周阳哼道：“这有什么难的！”

他觉得这心法简单得很，随随便便就能练成，即使它走的不是经络。

可对现在的他而言，毫无难度。

周雨也翻看起来，轻声道：“这般阴潜的心法，用来暗算仇人最好不过了。”

“仇人？”朱霓笑道：“仇人不是光明正大的杀起来才爽快吗？”

周雨摇头：“如果是强横，或者地位高的，还是暗杀更好，以弱胜强，确实堪称奇功。”

徐青萝点点头：“此功确实能以弱胜强。”

在对方毫无知觉的情形下，这股力量直贯而下，谁能幸免于难？

谭韵笑道：“这倒也是。”

四人都看过之后，徐青萝递还给谭韵：“谭前辈，要不然，还是毁了它吧，这秘笈便是虚空之上力量的引子。”

“……也好。”谭韵想了一下，点点头。

自己已然练成，留下来便是后患，真要被旁人得了那便麻烦无穷。

她轻轻一按，金帛却忽然大亮。

天地之间再次响起一道长啸。

啸声如剑。

无上金光咒的光罩再次大亮，削弱这啸声的威力。

“波！”金帛化为粉末，四散洒开，像是千万枚金针忽然迸射开去。

“砰砰砰砰……”

连绵不绝的闷响声中，这些金针射到了金光罩上，金光罩闪烁不止。

最终这些金色粉末湮灭于空中，无痕无迹。

谭韵看向自己的石桌。

石桌已经变成了蜂窝状，密密麻麻的小洞。

六盏茶都已经被击成碎片，茶水洒到石桌上，从下面滴滴答答流下来。

显然，石桌已然被击穿。

这些针眼一般大小的小洞，都是贯通的。

谭韵脸色微变，心中发寒。

如果落到自己身上，尤其是脸上，想想就可怕。

“好生厉害。”徐青萝端量着这石桌，感慨道：“这虚空之上的力量也忒狠毒了。”

那金帛本身是甭想藏什么机关的，它崩碎之后，忽然爆发的力量是来自于虚空之上。

虚空之上的力量借着它来显威，最终还是被无上金光咒所挡住。

刚才的力量显然是比谭韵的力量强了数倍，威力骇人，没有无上金光咒，他们未必承受得住。

朱霓长舒一口气：“亏得毁了它，要不然……”

一想到如此惊人的力量就埋伏在一旁，随时能重创师父，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它如果在师父睡觉的时候发作，师父怎么可能避得过？

谭韵感慨摇头：“奇遇得来的东西，一定要慎之再慎，不能随随便便练。”

徐青萝诸人忙点头附和。

他们现在是不怎么信奇遇的，比起奇遇，自己所修习的奇功更厉害。

一刻钟后，众人告辞离开。

出了漱玉谷，朱霓便忍不住看向周雨。

周雨轻声道：“谭前辈确实想杀一个人，……漱玉谷的谷主。”

众人皆讶然。

朱霓蹙眉看着她。

周雨轻声道：“谭前辈确实想杀谷主。”

“为何？”朱霓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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