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厢房,摆设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上放着茶壶和六只水杯,旁边是一小罐不知名的茶叶。
从桌子、椅子以及摆放的茶具上看,这里肯定有人经常来,因为打扫的非常干净。
在厢房的西北角,靠着一把生锈了的大砍刀,还有一个油漆脱落的木箱子。
苏芸芸初进厢房,脸色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当双眼落在那把生锈了的大砍刀和油漆脱落的木箱子时,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赵凡疑惑地问道:“那两件东西是苏神医生前的东西?”
苏芸芸点点头,“是父亲常用的武器和医药箱,我得把这两件东西带走,绝不能留给这帮土匪。”
赵凡微笑着说:“是应该拿走,可现在不行,那帮土匪就在院子外面,等收拾了这帮土匪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的确如此,院外杂乱的脚步声,就是屠夫和他的一帮手下。
原来,麒麟村口的枪声,自然钻进了屠夫的耳朵,但当时屠夫正在调戏村子东头的一个略有姿色的年轻寡妇。
一时之间,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兄弟摆弄枪支走火。
等屠夫好不容易降服了年轻寡妇,一阵云雨过后,刚要穿好衣裤,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屠夫气急败坏地叫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没看见老子正在办事吗?还不赶快滚。”
门外那名手下顾不得被屠夫责罚,嘴对着门缝,大声说道:“不好了,村子西头来了一对老年夫妻,把咱们设在西头的两名兄弟打翻在地,挟持着小六子朝着咱们的院子去了。”
屠夫怒骂道:“你个鳖犊子,西头有三个兄弟,其中长枪就两把,难道他们手中的长枪是烧火棍,会被两个老家伙打伤,你可千万别唬我,要是敢谎报军情,看我不趴了你的皮。”
门外那名手下继续大声回答道:“我说得千真万确,绝没有一星半点夸大,这事太过蹊跷,你还是去看看吧,若是被外人混进来,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屠夫这才慢吞吞地从屋内走了出来,临离开时,也不忘将自己那把珍爱的短枪别在腰间。
屠夫在那名手下的指引下,来到苏芸芸的院子前,先回了自己的居住的院子,叫来四名所谓的护院,“你们看到有什么可疑人或可疑事情没?”
四人中的一人回答道:“大哥,我们四人都在院子里,大门紧闭,未曾离开过院子半步。”
“你说得的可疑情况,自然是不大了解,但有一件事,可能算是勉强算是可疑情况吧!”
“就是前不久,村子西头所在的方向,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不过,只有一声,再后来便悄无声息了。”
四人中的另一人急忙补充道:“我也听到了几声可疑的声音,就在刚才,院子外面好像是黄三彪痛苦惨叫的声音,也就是三五声,当时并未在意,你这么一问,倒是感觉有些可疑。”
“黄三彪虽然与大家有些不和,但他毕竟是杜大当家派来我们这里的,按道理讲,兄弟们平时根本不搭理这家伙,也很少看到他与兄弟有争执。”
“可院子外传来的惨叫声,分明就是他发出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屠夫听手下如此一说,对刚才鲁莽敲门的那个兄弟又多看了一眼,感觉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思量半晌过后,这才决定召集所有兄弟,前去隔壁的院子看看,一是看看黄三彪到底在不在院子,是否受到了袭击?二是看看有没有其他人闯入,尤其是外人闯了进来。
屠夫之所以带这么多人,一是为了气场,二是向兄弟们证明,谁才是这里的大哥?
吩咐完毕,屠夫第一个跨出院门,来到隔壁院子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好像有人进出过,随即指着一名手下,“你从门缝往里瞧瞧?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没?”
被指的那名手下将手中砍刀往身后一背,大步目前,侧身,弯腰,瞇眼,从大门往里看,无奈受到视线的影响,只能勉强可以看到赵凡和苏芸芸被阳光照射落在地上的影子。
但这发现,足以让他兴奋至极,右腿向后一撤,喜出望外的凑到屠夫近前,好像怕被别人听到或抢先了似的,压低声音说道:
“院子西北角土堆旁边好像有两个人影晃动,我敢的确,绝对不是咱们的人,他们说话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前面一句,属实是真的,可后面的一句,纯属瞎编,当他往里瞧的时候,赵凡递给苏芸芸了一条手巾,两人根本没有说话。
屠夫不屑地说道:“靠边站,不管里面是谁,今天都必须给老子躺下,这就叫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会让你活到五更天。”
旁边的一名手下急忙双手递给屠夫一把大砍刀,讨好地说道:“大哥,他们俩这是找死,根本怪不得咱们,还有呀,兄弟们知道大哥武艺超凡,早就想开开眼界,领略领略大哥的绝世武功,今天可算盼到了,兄弟总算可以大饱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