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暴怒的上杉越(2 / 2)

夏弥指尖再次一响。

屏幕上的画面忽然就再次一遍,这次出现的不再是浩浩荡荡一群全副武装的猛鬼众。

而是一个在暴雨中狂奔的中老年大叔。

大叔披着一件防雨塑料袋,犹如一头发疯的公牛一般脚踏大地,无数水花在对方两脚之间踏开四溅。

狂风呼啸着他鬓角长白发,白发下隐隐可见一顶拉面师傅的帽子。

……

……

三十分钟之前,

上杉越还在玉藻前的俱乐部之中盯着昂热,字面意思纯靠眼睛盯着昂热,让他丝毫没有几乎机会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哪怕外面的东京已经濒临世界末日,无数的市民争先恐后的赶往机场,洪水肆意地肆虐在大街小巷之上,

上杉越自然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说整个房间之中的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杉越十几天前就知道神即将复活的消息,但是为了自己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不得不留在东京。昂热收到过来自神秘来信的信笺也为此做好了准备,犬山贺因为使命就是看守昂热不给家族捣乱,也安静的坐在房间的主座之上,

外面呼啸震天,室内安静的甚至都没有心跳声,

这一刻的宁静直到上杉越的老人机出现了一丝激烈的震动,十几天如一日的盯着昂热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

早就不耐烦的上杉越恶狠狠的瞪着昂热掏出手机。

然后下一秒,紧绷在眉心的阴郁就像雨过天晴的彩虹般明亮闪耀。然后屁颠屁颠的提着手机躲进了厕所里面。

这一幕不仅震惊了昂热,同样也震惊了主座上的犬山贺,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哼的一声,同时别过脑袋。

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面,双方最开始的客客气气早就被撕扯得连内裤都不剩了,图穷匕见之后,昂热和上杉越的针锋相对变成了冰火不容。

昂热所有要做的事情,上杉越一切都跟他反着来,就连昂热想要单独上厕所,回房间睡觉,上杉越也会死死黏在对方的身后,像一个狗皮膏药,怎么也摆脱不干净。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上杉越头一次淡出昂热的视野之中,

上杉越早就看厌了昂热的嘴脸,昂热何尝不是早就看烦了上杉越的臭脸。

只奈何几十年前的那场战斗,自己和这个老家伙透支了所有底牌,在几十年后的今天,昂热不认为自己再有绝对的把握百分百的从上杉越的手里获胜。

所以……

昂热缓缓起身,

犬山贺也缓缓起身。

“干什么?”昂热警惕的看着和自己同时起身的犬山贺。

“校长干什么?”犬山贺开口。

“上厕所啊!我能去哪里啊!”昂热压抑着自己的不耐烦。

“我也上厕所。”犬山贺面无表情的开口。

噗!

昂热的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你们都是神经病吧,那老家伙不要脸了,你也不要脸了吗!”

犬山贺缓缓点点头,“曾经的大家长为家族不要脸了,我这个家主有为什么还要脸呢。”

昂热的眼睛逐渐危险了起来,

两分钟之后,发丝略微凌乱的昂热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腰带,迈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犬山贺狼狈的仰卧在地板上,双眼深陷。

昂热没有丝毫的犹豫,迈开脚步就朝着辉夜姬的外面狂奔,

他可能打不过上杉越,但一定能打得过你这个小兔崽子!!

至于上杉越,更是没有进入厕所,在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是傅念的时候。

上杉越就“迫不及待”的在出门的一刹那就接通了电话。

然后十秒钟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般朝着红井的方向狂奔而去。

傅念没和上杉越说多少话,但每个字都重重的轰击在上杉越的心头。

“绘梨衣,在红井,被神抓了。”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傅念从出口到结束不过两秒的时间,但上杉越硬生生的愣神了八秒。

他辛辛苦苦的耗费十几天的时间和这恶心的,该死的,混蛋的,昂热较劲,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将绘梨衣和源稚生这两个王八犊子安安全全的带出东京。

原以为哥哥能将妹妹安稳的保护周全,结果没想到妹妹还是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变故甚至可能导致他慢上一秒都会出现生命危险。

没有丝毫的犹豫,上杉越瞬间就暴走了。

蹭的一下就从三楼的窗户口跳了下去。

然后朝着红井所在的方向一路狂奔,沿途他甚至能和正在极速逃亡中的跑车飙速度,

被他超越的普通汽车,越野摩托更是不计其数,

但他一辆也没有骑。

因为不会。

……

……

夏弥近乎绝望的看着在暴雨中狂奔的上杉越,

不是因为对方的速度会耽搁最佳的救援时间,相反,对方的速度很快,而且在一路丝毫不带减缓的极致速度下,他距离红井的位置极其接近。

按照这个速度,他甚至不会比预计的时间慢,甚至还会在预计时间到达后率先抵达战场。

夏弥扭头看着身后的樱井宛子,她担心的是接下来上杉越的体力消耗,这是一个身体逼近年迈,甚至体内还患有疾病的皇,几十年的不运动,在短时间的爆发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是在和一个丝毫不弱于他,甚至还要比他强大的生物的战斗之前,让他先来一个高强度的马拉松长跑,这就好比让一个游泳健将在比赛前来一个半小时十公里热身,即使是游泳冠军这也是要出大事的啊!

宛子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们派了直升机去接他。”

“然后呢?”夏弥见宛子迟迟不开口,问道。

“他嫌慢,跳下去了。”宛子说话的时候都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源稚生脸色也很难看。

倒是夏弥依旧一脸疑惑的看着宛子,“从哪跳下去的。”

“东京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