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云居,白云市最为顶级的私人会所。
虽然外观平平无奇,与长寿街其他的古风建筑似乎别无二致,但走进去才会发现,实则内里别有洞天。
仿古中式特有的奢华,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琉璃灯盏,翠玉珠帘, 就连屏风都是用上等的黄花梨木做的。
黄花梨这玩意儿哪怕是现在也不便宜,二十年后更是能卖到两万块钱一斤。
而陆逸明眼前的这个屏风,估摸着至少重好几百斤,哪怕不算上艺术价值,单单是论斤卖,都能值个七、八百万。
陆逸明四处打量,好奇地目光随意地逡巡在一些做工精湛的物件上, 毫不掩饰他从没来过这里的事实。
“厉害啊,果真是富贵逼人, 没想到闹市之中,居然还藏着这么一处风水宝地,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对于陆逸明“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林淑仪忍不住调侃道:“我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这种地方你还是第一次来吧?怎么样,要不要我当你的推荐人,注册成为静云居的会员?他们这里对会员要求还挺宽松的,资产超过一千万就行,每年的会费都不到两万,很划算的。”
虽然陆逸明现在身价已经达到了十亿级别,但是他很清楚,这些都是靠着他重生的优势钻空子得来的。这年代的土著,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普通人想要资产千万,除非撞大运。要不然就只能靠着投胎来“非富即贵”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个时代野生的千万富翁,比他这个十亿富翁,更有含金量。
虽然这里的环境非常不错,但是对于入会什么的,陆逸明却完全没有兴趣。
像这种高端会所,大家那么多钱入会,目的自然不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那么简单,而是通过这种高门槛的俱乐部来筛选人脉。
对有钱人而言,哪怕是交朋友,也必须要有利可图才行。
因此在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各种俱乐部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长安俱乐部了,能进入其中的人,非富即贵,基本都是些跺跺脚能让地区经济抖三抖的大人物。
而长安俱乐部中的最有分量的代表人物,当属李超人和霍老板了。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商会势力,香江的地主会,国内的泰山会等,背后都站着一群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在传统的商业领域, 你能认识到什么层次的人,就代表你的生意做到了什么层次, 大部分富豪的生意圈与社交圈都是重叠的。
可偏偏陆逸明是个“意外”,他的目光早已超越了当下的这个时代,因此所谓人脉,对他而言并非必须。
更重要的是,加入别人的势力,就得伏低做小,他可没兴趣当别人的跟班,所以挥挥手便拒绝道:“不了,每年白花两万,我拿这钱去吃喝玩乐不好吗?”
林淑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两万块钱的事吗?我可告诉你啊,不知道多少人想让我担保入会,我都没答应呢,你可别后悔。”
陆逸明对此嗤之以鼻“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别人是梦想嫁入豪门,我自己就是豪门。这种玩意儿我要是想玩了我自己建一个就是了,多大点事儿?我跟你说,猛虎都是单独行动的,只有弱小的杂鱼才想着抱团取暖。”
林淑仪眉目一横,挥舞了一下拳头:“你这么嘚瑟很容易挨揍你知道不?”
陆逸明斜着眼看了看林淑仪白皙的小拳头:“等等,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淑仪抿嘴一笑,理直气壮地嚷嚷道:“哼,我又不是君子。”
正当林淑仪准备“大展拳脚”之际,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醉人的香风飘然而至。
人还未到,笑声已至。
“淑仪,难得来一趟,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来人体态婀娜,身姿妖娆,一眸一笑,媚态十足。
只见那熨烫过的秀发微微蜷曲,一条淡紫色的碎花旗袍被火辣的身材崩得胀鼓鼓的,高档丝袜更是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腿部曲线,配上一双漆皮高跟鞋,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然而,面对来人,林淑仪却是目光寒霜,语气冷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
艳光四射的美女听林淑仪这么说,却是想笑容不减,反倒是捂着战鼓鼓的酥胸,我见犹怜地哀叹道:“哎呀,听到你这么说,我好心痛,想当年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来着。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对于美女,陆逸明一直都是持欣赏的态度的。
这个女人一来,他便毫不避讳地将这个女人从头打量到脚,大饱眼福。
而这个女人跟林淑仪的恩恩怨怨,陆逸明更是没有半分要插手的意思,安静地待在一旁吃瓜看戏。
然而,这个女人跟林淑仪说了几句之后,便把目光转向了陆逸明,娇笑一声问道:“这位年轻的小帅哥是谁啊,生面孔哦。”
随后,她也不等陆逸明开口,便接着说道:“你好呀,这是我的名片。你既然是淑仪的朋友,那有空了不妨来静云居坐一坐哟。”
陆逸明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那上面的名字。
唐欢。
他不动声色地把名片放回口袋里,笑着说:“美女相邀,我肯定得常来。”
唐欢笑意盈盈地朝他抛了个媚眼:“那姐姐在这里等你来哟。”
林淑仪似乎看不惯唐欢在她面前搔首弄姿,冷声对陆逸明说道:“你最好长点心,有的花看着美艳,实则长满了毒刺,万一扎手了,可有你好受的。”
面对林淑仪的冷嘲热讽,唐欢却是一点儿也不气,反而笑得愈发妩媚了:“长着毒刺,赏玩起来才刺激嘛,说不定男人就喜欢带刺的花呢。”
两人针锋相对,对视的目光中,仿佛有火花在闪动。
陆逸明猜测,这两个女人之间,肯定有故事。
没等林淑仪继续说话,唐欢便扭着小蛮腰转身走了:“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点小事,失陪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