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就近找县衙的人援手,一是聂启云拉不下脸面,堂堂天罡武者竟然被一个凝煞修为的家伙追杀的如丧家之犬。
二是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太妙,猜测之前将自己击成重伤的那位高手或许还在盯着自己,只有自己看到了他的样貌,
而对朝廷命官动手可是死罪,他觉得对方或许会杀人灭口。
所以,自从前日达到预定的接应地点之后,聂启云就换了个身份隐匿在此处,不想让人发觉自己的存在。
与此同时,顺便养伤。
只不过有些怪异的是,之前自己的紧急求援为何巡天司那边没有派人来?
自己已经等了快两天的时间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生死攸关吗?
还是说派来的援兵都....
不可能,怎么有人敢如此,这可是罪同谋反啊!
哎...
当初,就不应该因为一些贪念去招惹那位高手。
胸前隐隐作痛,聂启云的脸色则是愈发的阴沉,那位强者一道劲气直接将自己的右胸贯穿,腑脏受到创伤,
没有月余时间的修养,根本不可能恢复。
“不能再等了!”
聂启云双拳双拳紧握,胸前吃痛,万一来援手的人真的被截杀了,那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也已经不安全了。
必须离开...
至于他们只是延迟的话,那也没办法,甚至聂启云巴不得对方为他吸引那位高手的注意力,自己未来倒是愿意为他们报仇。
想到就做,聂启云在脸上扭动,几次揉搓下便大变了模样,如果不是对他非常熟悉,根本认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推开门,聂启云微微低头,双手垂下,神色如常的结完账,走出了客栈。
但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开客栈之时,楼梯上方同样变换了模样的陈渊和严青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家伙倒是谨慎!”
严青轻哼了一声,他之前与陈渊脚步放轻找到了求援信中的房间,但里面却是空无一人,在他们寻找之时,聂启云却从完全不相邻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要不是陈渊能认出他的身形和脚步幅度,这一次还真有可能让其蒙混过关。
“在巡天司混迹了这么多年,聂启云岂是如此简单的,走跟上他...”陈渊淡淡说了一句,带着严青跟在其身后。
严青不动声色的走到陈渊身旁,低声道:
“大人,这个聂启雲之前屡屡跟您作對,要不要趁机...”
说着,严青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聂启云乃是朝廷命官,陈某同僚,怎能下此黑手呢?”陈渊嘴角一勾,低声道:
“就算是死,聂巡使应该也得死在之前他追击的那家伙手中,而我们...来晚了一步。”
纵然这样仍會让陶青元感觉到不对,可没有证据谁能证明他陳渊没有尽心尽力的救援聂启云?明明是他自己换了房间,他们擦肩而过而已...
聂启云独自行走,手中牵着一匹瘦弱的黄马,步伐略微有些虚浮,而在他身后较为远处,陈渊带着严青慢悠悠的跟在其身后。
乡间小道上丝毫不出奇,至少聂启云就一直没有察觉到危险。
至于岳山等人,则是拉的距离更远。
夕阳渐落,余晖洒落人间,牵着马的聂启云忽的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向前方,一名持剑的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聂启云。
之前意外接到的消息果然不错,聂启云这个狗东西果然转换了身形。
“吴大祥,截杀巡天使你可知是多大的罪?”
对面的人已经守在了那里,聂启云心知不可能再隐匿下去了,还好,自己现在还恢复了一些实力,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只要那位强者没有现身,聂启云便没有多少惧意。
“真是好大的笑话,许你追杀我,不能我来截杀你,杀了你大不了逃入血州,朝廷又能奈我何?况且,就凭你聂启云真的值得官府大动干戈吗?”
吴大祥剑花一抖,一抹煞气布满剑身,脚下连续踏出,直刺聂启云的胸口。
“好,拼着根基受损,本使今日也得废了你!”
聂启云冷哼一声,挂在马背上的包袱被其解开,露出了里面的雁翎刀!
“唰!”
长刀出鞘,寒光乍现。
路上行人四散,后面跟上的陈渊停住脚步,压住自身气息,冷眼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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