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当即开始散发起了石楠花开的味道儿,好似春天已经来临。
杨贵妃怒视着陈渊,脸上还有惊容未散:
“你....你....竟敢如此放肆!”
回想之前的场景,杨贵妃便感觉无比的惊恐,陈渊竟然敢让她做出那等事情,简直....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陈渊神色平静,长出一口气,只感觉身心愉悦,瞥了一眼杨贵妃,澹澹道:“放肆?陈某可没有觉得,
难道不是娘娘主动的吗?”
“你...”
杨贵妃僵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刚开始的确很突兀,但后面就并非如此了。
“可惜了,此物据传有养颜之效。”
陈渊瞥了一眼地上东西,缓缓摇头。
杨贵妃的脸上顿时惊容带上了一抹羞意。
沉吟了许久,才算是将心中的一些异样压了下去,直接拿起了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接着张口将茶水吐在了地上。
深吸了一口气,杨贵妃回想之前司马恪说过的话,凝视着陈渊:
“陈渊,本宫可以允许你放肆,但你绝对不能沾染平阳,否则传扬出去,让我母女二人如何自处?”
陈渊目光抬起看着她:
“难道与贵妃娘娘一人就能够传扬出去了?”
杨贵妃冷哼了一声:
“总之这句话你记住就好,本宫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陈渊招了招手,杨贵妃心有困惑,上前走了几步,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无论你说些理由什么狡辩,本宫都不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渊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杨贵妃的脖颈,目光澹漠的看着她:
“你在教我做事?”
“你....放....开....”
杨贵妃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陈渊的手掌捏着她的脖颈,透着一股强大的镇压之力,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陈渊手掌微微用力,语气沉静:
“今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明白吗?”
“明....明白。”
“你想让我帮你们母子,首先就要有一个求人的模样,不要觉得陈某非你们不可,现在,继续跪下.....”
陈渊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随后,犹如铁钳一般的手将其松开,杨贵妃面带惊容的大口喘息了几口气,看着陈渊忽然转变的眼神,
沉吟了片刻,依命行事。
“好了,天色不早了,娘娘还是早些回宫吧,免得被人察觉。”十几息后,陈渊俯视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杨贵妃长出了一口气,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抿着嘴看了一眼陈渊,转身离去,但不知为何,之前陈渊凶戾强硬的态度并没有让她心中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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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满足,根本对陈渊恨不起来,像是方才受到的并非屈辱,她不知道的是,在心神转化的力量之下,
她只会对陈渊更加的臣服,如同面对神一般!
走到门口,杨贵妃抓住了房门,连忙有些犹豫,但还是转过头,低声道:“望青使在凉州一切顺利。”
说罢之后,脸上挂上了黑纱,拉开门迅速离去。
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陈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冷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
......
一夜无话。
一夜平静。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的时候,盘膝而坐的陈渊缓缓睁开了双目,眼神射出了一道金光,稍稍拧动了一番脖颈,浑身发出‘卡吧卡吧’的声音。
陈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随手一挥,房间内所有元晶被收入了天书空间之内。
走出房门,陈渊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心中明白自己今日就将离开京城,离开这个对他有些算是牢笼之地的地方。
与往常一样,陈渊用过了早食儿,在后院独饮了一壶灵茶后,便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袍,径直离开了武威伯府。
这一日是大晋景泰九年,二月二十二,陈渊正式离开京城,上任凉州。
如果说陈渊在景泰七年八月二十九离开平安县进入南陵府任职时算是潜龙出渊的话,那现在便是龙入大海!
陈渊的离开看似很平静,但实则却是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章府,后院。
章二姐坐在凉亭,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游动的金色小鱼,心神却好似已经不知离开了多远。
连章彦通出现在她面前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等到章彦通缓缓坐下后才察觉到了异常,开口道:
“父亲没去巡天司?”
章彦通笑了笑:
“今日无事,来看看你。”
“看我?”
章二姐有些惊诧之意,在她的印象中父亲章彦通一直都很忙碌,尤其是近些年更是如此,甚少有陪他们兄弟姐妹的时候。
况且,她似乎也没有惹出什么事儿吧?
似乎是看出了章婉姝有些困惑,章彦通缓缓道:
“陈渊走了。”
“嗯。”
章二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是怎么想的?”
章彦通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什么怎么想的?”
“在为父面前还要遮掩吗?你不是早就对陈渊那小子倾心了吗?”
“父亲不要胡说。”
章二姐脸上闪过一抹羞意。
“婉姝啊,你都已经摆到了明面上,难道为父还当看不到?那枚神符你不都已经装在香囊里给了陈渊吗?”
“父亲,你....你监视我?”
章婉姝有些不满。
“为父是为了你好。”
章二姐轻哼了一声,将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陈渊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对你而言,其实并非良配。”章彦通知道这句话有些残忍,但还是很平静的说了出来。
“父亲什么意思?”
章二姐目光有些疑惑。
“陈渊天赋绝世绝伦,纵观天下,也没有人能够比肩,但越是如此,越不能算作良配。其心性倒是过得去,可为父能够看出此人的权欲很重,虽然不能说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的人,但绝对能够抛弃绝大部分!”
“这样的人往往心气儿都比较高,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于你而言,其实...”
“好男儿不正是该志在四方吗?若是陈渊真的拘泥于儿女情长,女儿估计还看不上呢。”章婉姝立即开口道。
看着女儿眼中的神情,章彦通眉头一皱,还是决定说出一些让她放弃的话:
“你可知前一段时间传出的陈渊与长公主平阳一事?”
“这不就是个传言吗?”
章二姐开口问道。
但章彦通却是神秘的笑了笑:
“传言?那婉姝你有没有想过这‘传言’是从何处传来的?总不可能空穴来风吧?”
“父亲的意思是?”
章婉姝眉头一皱。
“对,这传言在为父看来,就是陛下所授意的,面对陈渊这样的绝世天才,未来的真君种子,陛下岂能不拉拢?
而要想拴住此人,莫过于令长公主下嫁,结成姻亲,甚至还会有其他的手段用出。”
章彦通目光凝重,继续道:
“陛下心性凉薄,手段不凡,一定会将陈渊当成司马皇族一柄锋利的长刀,斩开朝廷的一些颓势。
为父这几日思来想去,觉得陈渊能如此之快,力排众议登上凉州金使之位,恐怕很有可能就是陛下的授意,
这一次在凉州陈渊若是做的好了,绝对会想办法赐婚酬其功勋,甚至做的不好,也会想出其他办法,
总之,要跟陛下抢人,跟长公主争夫,婉姝,你觉得你能做到吗?你觉得章家的实力能够对抗皇族吗?”
这件事虽然有些残忍,但章彦通觉得还是早告诉她一些好。
之前的那些虽然只是他的一些猜测,但他觉得这个猜测极有可能会实现。
章二姐听完之后,张了张嘴,沉默了许久:
“女儿明白了。”
跟长公主争夺夫婿她没有丝毫信心,让章家违逆皇族更非是她之所愿,因为这会给章家带来灭顶之灾。
看着女儿有些失落的眼神,章彦通有些于心不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