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自信的一笑,摆手道:“哈哈,大王那里诸位无需担忧,老夫早就在领兵出征前便给大王说过此谋略。”
“天下皆知我殷商要征讨乱臣贼子,但老夫偏偏要反其道行之,更是要亲自告诉他姜子牙!攻守易形了!老夫亲率大军而来,便是要逼迫着西岐反攻,而老夫反而要站在防守的一面。”
“太师神机妙算,当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众将士夸奖下,闻仲却是一笑随后也是一叹气,这一幕看得诸将疑惑,申公豹更是好奇道:“太师何故叹气?”
眼下不是形势大好吗?看到申公豹的询问,闻仲嘴角闪过一抹笑容,抬起头的瞬间望着申公豹等人却是叹气道:“两军交战莫说西岐七十万大军,纵然再有十倍老夫亦不惧。”
“但是这姜子牙乃阐教圣人门下,而且今日尔等也看到了这西岐军中有不少阐教三代弟子,若如张将军上次般,阐教圣人门下的弟子纷纷下山,这仙道其是凡兵能抵挡?”
一句话不仅将张桂芳上一次失败的原因找出来,也是给其解围,非战之罪。
这时张桂芳听到太师闻仲这话后,顿时眼眶内泛着泪光,直接抱拳道:“还是太师知我啊,若是两军对战末将上一次当真不惧这姜子牙,实乃这阐教欺人太甚。”
“太师且放心,既然我军立于守势,末将愿请同门中人在阵前设下阵法拦阐教之人。”
九龙山的李兴霸听闻这话后也是愤然的出列道:“上一次吾三位兄长之仇,贫道已经联系了几位道友,正愁阐教之人不来,若来定要给阐教之徒一个好看。”
“太师尽管退兵百里,贫道这就去请同门道友,阐教贼道不劳太师担忧,交予贫道便可。”
这张桂芳和李兴霸都是截教门人,都是早就想要报仇雪恨了,今日终于找到机会了岂能放弃。
申公豹这时也是拍着胸脯大笑道:“太师放心,若姜子牙领兵来战,自然有太师大军对之,若这姜子牙请来阐教门人,吾等也不是等闲之人,自然也会邀三山五岳道友前来助阵。”
听闻这话后的闻仲顿时露出了笑容,对着三人拱手道:“如此老夫便高枕无忧也。”
哈哈~
一场庆功宴相谈尽欢,三日过后,在西岐大周七十万大军心惊胆战的担忧下,殷商闻仲的五十万大军竟然退了!
“报,回禀丞相,殷商五十万大军退兵百里。”
“什么!”
当听闻殷商闻仲率领五十万大军直接退守百里后西岐诸将齐齐惊愕,就连刚刚死了徒弟的姜子牙都忘记了伤心,脸面上尽是愕然。
可随即姜子牙勐然脸色惊变脱口道:“不好!闻仲可是要以守为攻,消耗我军粮草。”
这一刻姜子牙脸色凝重直接当着诸将的面指着身后的地图。
“看来这闻仲早已知晓我军底细,七十万大军在前线人吃马嚼每日消耗粮草巨大,而去年西岐一场给大火直接葬送了我军一半的粮草。”
“此时闻仲撤兵百里,此地山峦不少,五十万大军便可占据高地严守,反观殷商如今已经平定其余三方,五十万大军的粮草对于眼下的殷商来说非难事。”
姜子牙无愧为这天定封神之人,瞬间便判断出这闻仲的打算,阳谋!他不由感慨闻仲用兵老辣果然非其他能比。
“亚父,那我军该如何是好?”
姬发不由担忧地询问道,别人不知晓,但他可是十分清楚去年那场大火烧了多少粮食,七十万大军若一直稳步不前,莫说粮草了,恐怕在粮草未尽前军心就散了。
“呵呵,大王切勿多虑,那殷商军中将领多,那么贫道便召集同门。”
姜子牙这番从容澹定的话也是令诸将纷纷心安,随后更是在看到刚刚押送粮草回来的土行孙顿时他笑了。
“土行孙,汝擅土遁,便由汝去召集同门。”
刚一来便被吩咐去搬救兵,这姬发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令土行孙心中憋屈不已,再看同为三代弟子的韦护等人,一个个被奉为上宾,自己却就一个跑腿的。
虽然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土行孙也不敢有丝毫表露,反而拍着胸口露出一副傲然之色保证道:“师叔放心,土行孙这就去。”
听到这话后的姜子牙却是一皱眉,心中有些厌烦这土行孙好不懂理,如今军中上下诸将皆在,竟然称他为师叔,你再看其他人,当着武王的面不都称呼他为丞相吗。
虽然心中对于这个土行孙有些不讨喜,但姜子牙还是面露笑容的点头道:“如此就辛苦师侄了。”
随着土行孙有了新的任务后,姜子牙目光却是望向了两位俊朗的将军,不由笑声道:“殷郊、殷洪两位将军,如今土行孙有其余任务,那么最近的粮草押送便交予两位将军了。”
殷郊和殷洪听到军令后不仅没有一丝嫌弃,反而郑重的一抱拳大喝道:“丞相放心,末将定保我军粮草无忧。”
随后姜子牙更是又不动声色地给了韦护一个眼色,顿时沉稳谨慎的韦护心领神会,暗暗地点头。
殷商大军一路足足退兵百里这才扎营。
帅营内,魔家四将、袁洪、高明、高觉、还有辛环和刚刚押送粮草而来的杨戬,再加上帅坐上的闻仲,可以说师门四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时帐篷掀开,只见申公豹与李兴霸二人进来,对着闻仲便是一稽首,“太师,吾等二人欲去请几位道友。”
看到来人后,闻仲一副此地没有外人的模样叹气的取出自己的神鞭,无奈道:“刚才人多眼杂,今日皆是信任之人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
只见雌雄双鞭露出来后,顿时申公豹和李兴霸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