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花仙指路,饕餮问名(2 / 2)

无间诡仙 布吃香菜 2126 字 2022-10-04

从接花青那里得知了纣王墓冢所在的位置,余禄便转身离开了,接花青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融入到古树之中消失不见。

不多时余禄便来到了盘阳县,这处地界大概半天前突然出现了一尊通天彻地的龟蛇凋像,脚下踩着一根似乎是用来给巨人施刑的炮烙铜柱,不过还是远远不及那根昆仑铜柱。

两片云朵恰好处在龟蛇凋像的眉头处,就像是两行潦草凌乱的白眉。

见到这座镇墓兽,余禄瞬间知道自己没来错地方,他凌空飞起,来到镇墓兽的嘴边,伸手取出玲珑心血,这一举动顿时吸引了周围众人的目光,其中不乏五境真人,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想要进入纣王墓中却没有门路的修士。

他们虽然眼神炽热的望着余禄手中的玲珑宝血,喉头不住吞咽着,可却没有人敢上来抢夺。

抢劫一位武道真君,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让余禄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小瓶子里面除了一滴玲珑剔透、散发出香甜味道的宝血之外,还有一颗晶莹的仓绿色结晶,里面蕴含着的生命力之浓郁,饶是余禄也被惊得皱起了眉头。

“这是木灵之种?”

余禄讶异说道,心想接花青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木灵之种具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对于修士来说可以算得上是第二条命了,无比珍贵。

但余禄是武道修士,生命之种就有些鸡肋了,唯一的优点在于没有损耗,即使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也能发挥作用。

余禄无比珍视的将这枚木灵之种收了起来,这可是接花青的好意,他感慨道,“接花青虽然穿着奇怪,性格孤僻,不爱说话,但也是个好人啊。”

这时余禄也发现自己认识的“好人”中,异类和精怪居然有好几位,人族反而没多少,不由得心生世风日下,遇人不淑之感。

取出七窍玲珑心血,玲珑宝血的香甜气息疯狂震颤余禄的鼻腔,就连肉身都散发出了无比饥饿的讯号。

他强忍着将其一口吞下的冲动,伸出手将玲珑宝血抹在了龟蛇的石刻唇齿上。

玲珑宝血涂抹过的地方像是甘泉滋润过的沙土般,紧接着这尊镇墓兽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浑身剧烈震颤着,铭文齐齐闪烁着金光,血盆大口缓缓张开,然后一口将余禄吞了进去!

“咕冬!”

余禄瞬间被封印了感知,仿佛化作了一座无人划浆的小舟,只能随波逐流,不知会流浪到哪一处地方。

渐渐地,余禄感觉到身体触碰到了坚硬的物体,被剥离的五感再次回归,他看着面前的青铜大门,两头狰狞的饕餮浮凋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从壁画中跳出,眼神极尽残暴贪婪,发出低沉的吼声,“报上姓名!”

余禄皱起眉头,不知道这纣王墓是什么路子,竟然还要得知来者的姓名,就像是上门拜访一样,还要通报主人。

要不胡诌一个?

两位饕餮门房似乎看出了余禄的想法,桀桀怪笑道,“瞎起名号,吾等便将你囫囵吞下!”

余禄听了目露惊讶,他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道,“余禄。”

“哈哈,余禄……”

饕餮低声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然后脸色一板道,“行了,你进去吧!”

“吱呀!”

两尊饕餮门房重新变成了青铜门上的浮凋,随后门户大开,余禄瞬间感到如坠冰窖,仿佛有九幽寒风正在吹息着面庞。

这道门通向哪里?幽冥地府吗?

而且纣王墓怎么和恢弘大气、堂皇霸道的祖龙帝陵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啊,到处都是阴气森森的,宛如鬼蜮一般。

“吱呀!”

余禄心惊胆战地踏进去,身后就响起了关门声,连忙回头望去,发现哪里还有什么青铜门?

他转头打量起目前的处境:

血迹斑斑的枷锁、沉重的脚镣、由不知名神铁仙金打造的铁窗....

这是一处.....

牢房?

余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然而不等他想通该如何逃出去,窗外便传来了一声巨响,余禄连忙爬到冰凉的窗口旁,向外望去。

只见这是一处方圆数百里的广袤战场,有十二根黑龙神柱镇守四面八方,从龙口中吐出的秘力制造出一个坚固无比的漆黑罩子,散发出极为纯粹的湮灭性力量,余禄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弃了从空中逃脱的企图。

真仙以下,怕是触之即死!

而发出响声的正是身处战场中的两人,实力俱是真君,而且是已获得道藏认可的顶尖强者,其中一位余禄认识,正是那位来自神霄宗的尚雷真君!

不过这位尚雷真君实力远超尚未获得道藏的天刑真君,对《九霄玉清大梵紫薇玄都雷霆玉经》这部大册的造诣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再经由不知名雷属道藏的加持,种种雷法之强让余禄都感到无比棘手,甚至有几分面对灭世金乌弓这门绝世神通时的感受,难以躲避。

另一个真君余禄不认识,施展的手段也和雍州各大宗都有所不同,余禄猜测应该是从外界而来的过江勐龙,实力比起尚雷真君也是毫不逊色。

余禄接着望向周围,围绕这个巨大圆形战场的还有一排排仙金神铁铸成的牢笼,像是一颗颗铁珠子镶嵌在边缘。

这些牢笼数目不多,只有百余,而且大多数都是空的,彼此之间相隔很远的距离,里面似乎关着的都是进入纣王墓探索的人族。

这个纣王墓打的是什么主意,让他们这些人在这个圆形斗场中像是野兽一般决斗厮杀,选出胜者?

余禄默默想道,然后回想起世人对这位末代皇帝的评价,武道通天,战力无双,可惜太过残暴;穷奢极欲,好大喜功,却又没什么为政才能。

“道兄,道兄!你是刚来的吧?”

就在这时,相隔十余里外的那个牢笼后面出现了一个男人面孔,朝着余禄如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