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孝天一听丁长林这么说问，急忙说道：“长林省·长，现在我去找你好吗？我刚把小白骂了一通，说她就是头猪，人家在利用她当工具，她倒好，顺着杆儿就爬。”

“晚上吧，你订个安静点的地方，我们见一面，约上斯小白吧。”丁长林如此说时，钟孝天更加不安，想再说什么时，丁长林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钟孝天是在吕城当***书记时认识斯小白的，那个时候她是吕城大学传媒系的学生，来吕城日报实习是被钟孝天一眼相中，收入囊中，一直跟在他身边有些年头，如今突然站出来针对丁长林时，钟孝天意外的同时，也吃准这个丫头是不要离开他。

这些年说钟孝天一点没为斯小白花钱是假的，可相比其他人而言，钟孝天认为自己已经足够清廉的，可到了他这个级别，哪里真正干净得不沾一点凡尘呢？

钟孝天自己是财务专业的高材生，对经济发展也有他的一套论点，就因为他的经济发展论点深得丁长林的心，才让丁长林那般重用他，大会小会，丁长林开到最后，总是要说一句，：“孝天，你认为呢？”

这话在怀陆省也成了官员们私下羡慕又妒忌钟孝天的口头禅，而且他和斯小白的关系，不仅仅是乔金梁知道，吕城也有不少人是知道的，他当初住在吕城政府招待所里，斯小白经常出入政府招待所，说做到一点不透风，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吕城和腾城灾情比义都差不多，而吕城的市政建设是在钟孝天手里做的，吕城和义都在前几年都做的都是海绵工程，可暴雨洪水一来，这些所谓的海绵工程压根解决不了排水问题，真要翻老账的话，钟孝天是经不住查的。

钟孝天没想到丁长林就那样挂了电话，而他内心却是久久无法平静。如果丁长林一旦知道自己也不干净时，还能如以往一样凡事都愿意听听他的主张和建议吗？何况灾后重建与丁长林之前大力发展经济是两码事。

钟孝天苦恼极了。

怀陆省如钟孝天一样苦恼的还有周定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丁长林的信任，最初他对丁长林抵触时，丁长林原谅过他一回，可他在孙骏一来后，听了乔金梁的话，完完全全倒向了孙骏，如今丁长林放话要追责时，他这个分管水利工程好几年的领导逃得掉吗？霍战营可是一再向他建议过停工停学的，说这次大暴雨非同寻常，何况还有强台风凑阵，与以往的雨带图完全不同。

霍战营如果把他汇报的材料交出去，周定昆这个位置还能坐得下去吗？

周定昆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他把丁长林的电话调出来又隐下去，再调出，再隐下去，这么一折腾，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