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泽仙域。
犹如琉璃铸成的天地灵根,枝叶轻轻摇曳。
每一片树叶上面,都有着鲜红色的纹路,犹如血管经脉一般,无尽的仙气,不断自古木上面涌现出,枝叶不断晃动,传出优美的音符,像是在演奏歌唱着某种古老的歌曲。
无尽的金色光辉,如同星星点点的繁星,环绕着天地灵根飞舞。
炫彩,瑰丽,神圣
大气磅礴的宫殿,巍峨屹立于树冠之上。
音符,光芒,仙气,枝条,树叶,等等无形之物,有形之物,构成了一座复杂至极的神魔大阵,隐藏着惊天动地的力量,要是一朝爆发,绝对震动天外天。
一道流光气势汹汹,犹如一颗流星,夹杂着无匹的力量,一往无前的俯冲而来,金黄神圣之光,自动的开始消融,呈现出一个缺口,让流光直接冲入。
德泽上仙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八卦仙衣猎猎抖动,神态飘逸。
目光看着流光落下,光点轰然间破散,自己爱徒乾侯世子显化而出。
乾侯世子现身后,直接双膝一软,直接跪拜在了德泽上仙面前。
乾侯世子眼睛通红,瞳孔中反着血丝,泪水缓缓流淌出来,愤怒和恨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的委屈。
乾侯世子语气哽咽道:“师父。”
这两字蕴含着无尽的委屈。
德泽上仙抬手间,丝丝缕缕云气涌现出,犹如无形的手臂,把跪拜下来的乾侯世子搀扶起来,德泽上仙缓步走至乾侯世子身旁,抬手轻轻拍动着乾侯世子肩膀讲道:“好了。”
“失败不并不可耻。”
“这不过是你人生当中一段插曲。”
“记住任何不能杀死你的,都会使你更强大。”
德泽上仙开口安慰了一句,对着乾侯世子后辈拍动了几下,转身朝着巍峨屹立的宫殿走去。
乾侯世子看着德泽上仙的背影,不由委屈讲道:“师父?”
第二声师父喊出,让德泽上仙的步伐,不由的为之一顿,背对着乾侯世子徐徐讲道:“福地争夺危险不小,失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就算失去了乾国,没有了立身根基,可这也不是坏事。”
“只是失去了外力,你自身实力未损,未来突破上三品,凭借着强横的实力,神魔嫡传的身份,想要再东山再起,这不会是什么难事。”
“这一次的失败,对你而言不是坏事,而是一件好事,挫折会让你成长,未来你会更加成熟,真正的成为能够一统天外天的王者。”
乾侯世子几步走至德泽上仙正面,再一次的跪拜在地,泪如雨下,神态悲切,委屈的讲道:“萧天佑?”
乾侯世子三个字吐出,余下话语未曾说出口,就已经被德泽上仙一挥手打断,宽松的衣袖甩动,掀起了一道气浪,德泽上仙第一次皱眉,浮现出不愉之色,不快的讲道:
“成何体统。”
“你在我门下修行已有不少岁月,已经不是孩童,打不过就要叫家长。”
“萧天佑的事情如何?最后有什么样的结局?”
“这自然要看萧天佑自己的选择。”
乾侯世子没有继续开口,而是不断用头颅,开始碰触着白玉地面、
砰,砰,砰!!!!!!!!!
连续磕头的声音响起,乾侯世子每一次动作都很猛烈,哪怕是武道有成,可这白玉地面也不是凡品,在不动用法力下,
乾侯世子额头已经血肉模糊,赤金色血液已经开始流淌出。
德泽上仙皱着的眉头更深了,叹息开口讲道:“萧天佑获得一场造化,突破至武道一品,无上宗师,这背后缘由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简单。”
“是有神魔打算支持你,从而开始阻击窦长生,但你要认为这是逍遥子全部心意,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逍遥子证道于大商末年,是最新崛起的神魔,这一种新生代神魔,并未因为证道时间短暂,从而实力弱小,恰恰相反因为人族气数强盛,这新生代神魔每一位都是妖孽,是怪物。”
“相比较亚圣名声,逍遥子名声不显,但这是不弱于的妖孽,其证道后开始坐镇北疆,开始主持和胡蛮的战事。”
“名字虽然是逍遥,可其对人族最为看重,有着强烈的责任心,根本无法逍遥自在,而是被束缚在了人族。”
“萧天佑崛起于北疆,因奇袭胡蛮王庭一战,从而名满天下,如今不足五十岁,就已经突破至武道一品,贵为无上宗师。”
“百岁时突破至武道一品巅峰,天人合一境界不是难事,是有资格完成大天命证道神魔。”
“相比之下。”
德泽上仙不由停顿一下,略微迟疑一下,才继续开口讲道:“你天资是足够,不比萧天佑差什么,但萧天佑已经成长起来,其奇袭胡蛮王庭一战,已经向天下表名,萧天佑是当世名将。”
“再加上这一次事情,萧天佑的心性,天赋,全部都是上上之选。”
“而你最大的不足,就是时间上,虽然为师认为给你一样的时间,你会做到更好,但这只是理论上,你的潜能和天分没有变现,在当前看来你是远不如萧天佑价值大的。”
“真要比较,关键时期放弃谁。”
“会放弃你,而选择保护萧天佑。”
德泽上仙本不想说的这么明白,因为这一番话语非常残酷,可看着乾侯世子那一番愚蠢的行为,却是不打算遮掩了。
不动萧天佑,自然是因为萧天佑也有背景,不光是逍遥子看好,关键是九幽冥教的老祖宗也活着呢?
连凡俗层次的九幽冥教都知道老祖宗没死,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浪了,德泽上仙自然也知道九幽老祖好好活着呢。
凡俗的层次厮杀,死也就死了,但涉及神魔就不同了,这是撕破脸的举动,人家也不是没背景。
为了这点委屈,就要神魔发起冲突,根本不值得。
说一句残酷的话,就算是乾侯世子死了,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