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过后,你跟我走。”
穆良成这番话说完,转身对房满山说道:“房上师,夏言狂悖无礼。
我听说之前在初选的时候,他还伤了您。
这是我教徒无方,实在惭愧。
等此子论剑惨败,在下定然将他手脚打断,让您出了这口恶气。”
房满山嘬了个牙花子,瞟了穆良成一眼,然后看着夏言说道:“你好好打比赛,其他事情先不用管。”
穆良成似是很意外,说道:“房上师,您这是……”
房满山摇摇头:“南校区的学生,素质普遍不佳,我之前还以为,这是招生的缘故。
毕竟南校学生,是其他三个校区挑剩下的。
现在看来,还有师资不利的原因。
你穆良成也不好好想想,夏言是变异剑种,搭手时既然能伤到我,他打这种比赛,还会输吗?”
穆良成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修行人只管修行,朝廷事务与我等何干?你又是学宫上师,对学生理应爱护,刚才这是什么嘴脸?”房满山面若寒霜,沉声说道,“你的上师资格我先扣下了,若是不服,让你们南校校长来找我。”
穆良成这个人就懵了,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着额头冷汗:“房上师明鉴,我这也为您……”
“你去下面等着,我跟夏言说几句话。”房满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
穆良成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哆哆嗦嗦往后退,退到楼梯口还不自知。
结果脚下一空,咕隆隆就滚下去了。
房满山对此不予理会,而看着阻挡着自己的顾展堂:“夏言,你的这位朋友,是想跟我打一架吗?”
“对不起,他脑子不太好使。”夏言伸手一扥,把顾疯子扥身后去了,然后又抱了抱拳:“上师请坐。”
房满山跟夏言两人并排坐下,这中年胖子又摇了摇头:“夏首席,你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啊。”
夏言愣了一下,无奈道:“巫山剑会的事儿,您知道了?”
“那还能不知道嘛。”房满山说道,“当时在场的,除了你们学生之外,还有我两个在修行界的老朋友。
这俩老家伙,加起来都快一千岁了,结果在我面前差点打起来。
你猜,他们为什么这样?”
“学生不知。”夏言说道,“还请上师指教。”
“抢你呗。”房满山说道,“学宫论剑,你们学生,搏得是一个被宗门看中的机会。
而宗门,对那些真正的修行种子,那也是眼馋得很啊。
你们为了这个机会要打,他们为了你们其实也会打。
拳头大的说话,可以优先挑选你们这些修行种子。”
说到这里,房满山顿了顿,看着夏言问道:“夏言,我看你现在的气象,三重巅峰了?”
夏言点点头:“上师慧眼如炬。”
“你全身元气的吞吐量,很不寻常啊。”房满山神色凝重了一些,“确定没问题?”
“请上师放心,没问题的。”夏言摇了摇头。
“你果然让我惊喜不断,这么看来,你这位夏首席,比起之前那四个首席相比,丝毫不逊色。”房满山点了点头,神色很是欣慰,“既然如此,我那两位老朋友,之后要是来说服你加入他们宗门,你别理会他们。他们的宗门不算上乘,你去那就白瞎了。”
夏言嘴角抽了抽:“他们真是您朋友。”
“当然。”房满山笑了笑,“不过,我首先是万剑学宫的上师,然后才是他们的朋友。”
夏言点点头,然后试探性地说道:“您好像不是一般的上师。”
“我在学宫的职权确实比较高,不过这个跟你显摆不着。”房满山摇摇头,“毕竟,我当年在跨入修行界的时候崴了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夏言不一样,你是真正的修行种子。
你家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这个你现在控制不了,索性不要去想。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学宫论剑。
你们夏家现在牵扯进了谋反案,要抵消这样的罪过,保住你们夏家,你必须打进最后的大论剑。
因为就算是学宫论剑的正赛,也依然在御庆王朝的范围内,御庆王朝背后,同样有宗门。
那些可以在正赛中挑选弟子的宗门,大不过王朝背后的宗门。
所以,你哪怕正赛打出成绩,最多只能保你自己,夏家其他人保不住。
要想保住夏家,你必须在大论剑里出类拔萃,拜入顶级宗门才行。
原本这些话,我是不打算说的。
我觉得你够呛能进大论剑,知道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
现在看你这气象,境界进展会很快,好像有戏。
只不过,境界是境界,实战是实战。
你打一场我看看。
要是还有惊喜,现在杵在南校学生处的那几个官差,我亲自出面去赶走。”
此时,论剑场上两场比赛已经打完,轮到夏言出场了。
夏言点了点头,将平放在膝头的青色长剑缓缓抽出,站起身来:
“请上师品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