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比他想象中的好说话,只一开口便答应了下来。
倒是小刺猬在桌上气愤的说道:“那个胖子太坏了,我一点也不喜欢。”
第二天,大掌柜带人先走,楼近辰迟迟不出,也没有人叫他,而王胖子就在不远处看着,却突然大声的说:“楼近辰昨夜犯了庆丰规矩,逐出商队。”
他竟是非要将这事闹开,弄得人人皆知,大掌柜气的没有说话。
王胖子却说他也要前往望海角,早已经备好马车。
“王某的孩儿,已至适龄之年,前些时日,家妹已为小儿求得望海道阁的入学名额,正要同行。”王胖子大声的说道,引来大家的一阵恭贺,王胖子有些得意。
大掌柜只觉得自己被这个王胖子坑了,昨天晚上他才说会去信让妹妹感谢自己,让他误以为他像往常一样,根本就不会离开这里,现在却又要亲身前去。
“王掌柜若走,此处由何人执掌?”大掌柜问道,他也知道问了也无法阻挡他。
“此事王某自有安排,不劳大掌柜操心了。”王胖子说道。
当下,商队再一次的出发,楼近辰自然不能够跟着大家一起走,于是他自己准备吃食,不仅要人吃的,还要马吃的,但是他没有买马吃的吃食,而是直接用马换了些酒,然后让自己的意马拉车。
马车一路的摇啊摇的向前走着,楼近辰躺在那里,头枕着包裹,书就放在他肚子上,小刺猬又趴在书读书给他听。
意马走的并不快,从清晨走到晚上。
然后追上了前面的商队,商队就扎营在路边,商队中的人远远的就看到黑暗里两团火光靠近,镖师们立即让人戒备,马车走的近了之后,他们才看清竟是一驾马车,火光是那马的眼睛,而马车的车架上根本就没有人驾驶。
这种灵异感,立即让那些镖师们明白马车之中的人非是普通人。
“那不是我们商行的马车吗?”
这马车确实是商行提供的,马被楼近辰换了,但是马车还是原来的车,上面有着庆丰的标记。
这也惊动了大掌柜与王胖子,他们目光闪烁的看着在黑夜之中不断远去的马车,车驾的声音不断传来,由近至远,慢慢的消失幽暗里。
“那位楼兄弟果然非凡人。”大掌柜感慨的说道,他自然也是说给旁边的王胖子听的。
“马车中的人莫非就是那个养刺猬的小子?”王胖子问道。
“当然,那刺猬灵异,似通人言,又岂是凡俗所能豢养的。”
王胖子脸色不太好,他如何听不出这是大掌柜在暗讽自己一介凡俗也想买别人的灵物。
不由的说道:“纵然懂些小法术又如何,我们这商队之中懂些小法术的不下十位,不也还要听命于我等,左道旁门之术,不修也罢,待我儿入了望海道阁修得正法,方可称得上真正的修士。”
他这些也是从自己妹妹那里听来的,要不然以他的见识哪里分得清左道、旁门与正法的区别。
第二天,商队再一次的前行,一路的来到了那一条强人出没的夹道中时,车队突然慢了下来。
在这道路的上竟是横陈着一具具的尸体,这些尸体一个全都刀剑出鞘,却又一个个或是眉心被点破,鲜血流了一地。
而尸倒在两边,路中间仅供一驾马车通行,似有着一驾马车一边向前走,而有一人坐在马车上挥剑,剑出必中,这些山匪冲过来便被刺落在车驾之下。
而这一路,走在他们前面的,也就只有昨天夜里楼近辰的车驾了。
商队继续前行,镖师竟在一处草沟里见到一位未死的匪贼,问其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只念叨着:“好快,好亮的剑。”
王胖子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由的犯了嘀咕,暗想:“莫非真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又想:“若真是有了不得的本事,如何能够受得了我的气,定只是将凡俗剑法练得好些罢了,我儿入了望海道阁便可修习正法。”
又想:“此番错开,定无再见之时,我又何必岂人忧天呢。”
……
又是一个黄昏,远远的有一座大城伏于天地之间,一驾马车自北而来,马车上面坐着一个人,闭着双眼,像是嗅着空中的气味,这人的肩头有一只刺猬,学着他的样子轻嗅着空气。
“我闻到了大海的味道。”楼近辰说道。
“什么是大海的味道。”小刺猬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海,当然不知道海是什么味道。
“海之味,略咸,略腥,却让人向往之,欲探寻其深其秘。”楼近辰说道。
“听上去不太好闻。”小刺猬有些嫌弃的说道,她还是觉得山林的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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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