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他治得了曹官子?”
徐凤年默然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那是气话,他怎么可能为了曹长卿,强逼着许宗甲出手,这会坏了他们之间的情意,而且曹长卿毕竟不是他的敌人,对姜泥的日后更是一个保护。
徐脂虎看着发泄着心中不满的徐凤年,出声问道。
“你是不是很喜欢姜泥那个丫头?”
徐凤年没心没肺做了个鬼脸,笑道:“能不喜欢吗,看了这么多年,越长越好看,总看不厌,越看越喜欢。”
徐脂虎叹息道:“只是喜欢吗?”
徐凤年顿时愣了愣,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他似乎从未深思过,或者说他不愿意深思下去,乐得糊涂,如今被徐脂虎戳破了,更是让他平添了几分困扰和苦恼。
徐脂虎摸了摸徐凤年的脑袋,问道。
“我有时也好奇你怕什么?”
徐凤年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叹道。
“怕的很多,怕大姐不开心,怕二姐生气。”
徐凤年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大姐,再次说道。
“更怕徐骁!”
徐脂虎似乎有些被这句话逗笑了,使劲拍了一下徐凤年的肩膀,反驳道。
“整个北凉谁不知道你对徐骁动辄打骂,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你会怕咱爹?”
徐凤年似乎是被勾起了温馨的回忆,嘴角勾起,叹了一声。
“我怕徐骁老了!”
徐脂虎默然,徐骁的确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已经是须发皆白,腰身佝偻的老人了。
徐凤年接着感慨的说道。
“也害怕陈芝豹真的反了!”
徐脂虎点头,陈芝豹的本事没有人敢小瞧了去,他是真正的天才,无论是文武,还是统兵之术,都是极为精通,除了资历,可以说不弱如徐骁半分。甚至论作战之中的手段阴狠,更甚徐骁,这种人怎能不让人怕。
“更怕京城那位,怕他嫌借刀杀人太过麻烦,亲自举刀杀人!”
徐脂虎嗯了一声,深以为然。那位自登基来,勤恳理政,兢兢业业,不知疲倦,忠臣怕昏君,权臣却是最怕明君,生怕一觉醒来,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徐凤年说完沉默良久,徐脂虎以为徐凤年已经说完了,但是徐凤年却有突然加了一句。
“最怕的还是许宗甲!”
徐脂虎手停在了徐凤年的头顶,直接僵在了原地,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徐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