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小心逼急了本世子,我直接和曹官子玉石俱焚,我就不信了曹官子能够敌得过北凉城的三十万铁骑!”
姜泥看了一眼嘴硬的徐凤年,轻声问道。
“我如果走了,是不是就杀不了你了?”
这话如果只听内是有些杀气,但是语气却极为不舍和温柔,不像是仇人之间的对话,更像是痴问。
徐凤年默然,他自然知晓姜泥为何对杀了自己有如此深的执念,原因很简单,这个小侍女最是胆小,怕打雷,怕鬼怪,什么都怕,国仇什么的,她不懂,但家恨,要她去跟徐骁报仇,可是徐骁可是大柱国,哪里是她这个小丫头能够对付的,所以找来找去,发现只有贪花好色,不学无术的徐凤年最好对付,自然就将报复的对象定成了徐凤年。
姜泥出了西楚公主的身份比较特殊外,其实并无什么出奇的,胆小又小心眼,见过徐凤年练刀时吃得苦,就怕吃苦,不愿意和李淳罡学剑。在刺杀徐凤年失败后,被徐渭熊投入枯井中,待了三天,吓得这个小丫头一连做了半个月的噩梦,欺软怕硬,对徐渭熊怕得很,不敢报复,就将这笔账算在了徐凤年的身上,不仅小心眼,还很小气,没事就偷偷数铜板,但说她小气也不对,神符说送就送出去了,只因为李淳罡是第一个对她如此关心的人,她就掏心掏肺的将自己藏着的西楚至宝赠与了李淳罡,如何不让人感到可笑。
姜泥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哪里有什么心机,每天喜形于色,每次她的那些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心机,徐凤年都看得出来,明明白白的,也不说破,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徐凤年看着一脸期待的等着自己答案的小泥人,笑道。
“当然不会,有曹官子和老剑神两位高人教你,说不定过个几年就能杀我了。走吧走吧,省得天天在本世子面前晃荡,没你在,我也能睡个安稳觉,日后如果要杀我,提前通知一声,我能睡几年是几年。”
姜泥咬着嘴唇,坚定的说道。
“那我就不走了!”
如果曹长卿知晓姜泥就因为这么一个荒谬的原因就拒绝了自己,岂不是要郁闷的吐血而亡?
徐凤年心中一暖,但是依然是翻着白眼调侃道。
“我就纳闷了,常人求师学艺像条狗,你倒好,高人们跟路边大白菜一样不值钱,曹官子,老剑神都是求着你,难怪李义山说你身负气运,不服气不行。我琢磨着你娇躯一震是不是就可以引来天生异象?小泥人,要不你震一震?”
姜泥本来就心情不佳,如今听了徐凤年的话,更是怒不可遏,瞪眼道。
“震你个大头鬼!”
徐凤年看着生气的姜泥,心中到底是有着不舍和担忧,收起了玩笑脸,正色道。
“有曹长卿为你遮挡,哪怕他存心要打着你西楚公主的旗号去复国,你照样可以无忧无虑,输了,无非是遁走江湖,万一赢了,你说不定就是百年以来第二位女皇帝了。到时候你即便学武不成气候,要杀我,也不过是弹指的小事。这种没啥本钱的大买卖,傻子才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