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如今常宇的位置坐稳了,深得帝心地位无人可撼动,而在这段时间内也将王之心违法乱纪的证据以及把柄都查清楚了。
那么就直奔主题吧。
“王公公经年在外甚是辛苦,比之上一次见时貌似疲惫了许多”春详客气一句,王之心打了哈哈:“倒也没什么辛苦的,就是些舟车劳顿,不过确实不比在京城舒坦”说着话锋一转皱着眉头问道:“前日突然收到消息让咱家回京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确实有些事”春祥澹澹一笑:“至于是不是要事还需要王公公掂量一下”说着招了下手,立刻有番子取来一份卷宗,春祥接过递给王之心:“咱家不识字,王公公给看看”。
王之心听了就知道没啥好事,心下疑惑接过打开看了,瞬间脸色大变冷汗直流,蹭的站了起来,这……这……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人证物证确凿,王公公若若认为是诬告呢,咱们衙门就上刑过堂公事公办,若为实呢,王公公你看是咱们私下解决还是您先去皇爷跟前求个情呢”。
这……王之心脸色发青如丧考妣,缓缓瘫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次让他回京是为了办他,只因他觉得常宇会放过他,毕竟给撸下来了也架空了,而且看自己也是皇帝心腹的面子上,不可能在查办他了,只要以后不犯就行好了呗,可谁想到……
衙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上刑过堂没人受的住,而且这些事确实不是栽赃嫁祸……去皇帝跟前求情?皇帝能绕他么?能绕他才怪,皇帝此时见钱眼发光,对于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更是下手不留情。
春祥看他六神无主的摸样也不着急,端着茶吹了吹慢慢的抿着。
许久,王之心总算反过些神来,长叹一声到:“督公大人那边怎么说”。
“厂公说王公公很富足”春祥澹澹一笑,他没说谎,常宇交代他的时候真的说了这句话。历史上崇祯帝募捐的时候,王之心叫穷捐了一万两,李自成破京拷掠时让他出三十万,他拿不出来被打死了。
三十万没有,十万二十万呢?
太监里头靠贪污受贿有钱的不少,王之心也不是常宇第一个下手的了。
而王之心听了这话也知道,被盯着就跑不掉了,又是一声长叹:“能保命么?”
“王公公尚算不上罪大恶极罪不至死,花银子保命这路走的通”。
“除此以外呢”王之心又问。
春祥笑了:“先前说了,这事只要不过堂不经皇爷,咱们处理的话能商量的余地很大,不光王公公能保了命,尚能保你侄子前途”。
王之心这才长呼一口气,他虽是太监但还有弟弟,弟弟有个儿子受其荫锦衣卫百户。他这事一旦公开处理,过堂或者通到崇祯帝跟前,或许保了命,但会连累亲人,大侄子的百户也决然被撸。
“认了,尽取吧”王之心叹口气,伸手端起茶杯却抖个不停,春祥起身按住他的手,那王公公因病告老还乡咯
王之心点点头,春祥这才松开手,王之心勉强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又听春祥问道:“王公公可识的王之俊”。
王之心点点头,挑眉说道:“司礼监做事,与吾相熟……”
“仅仅是相熟么?”春祥脸上挂笑:“同姓,名儿又仅一字之差,莫不是兄弟?”
王之心赶紧摇头:“只是名儿相近罢了,绝非亲戚”。
春祥点头哦了一声:“那栗宗周呢?”
“识的,亦为司礼监,和王之俊一般常年在宫里头服侍皇爷……怎么他二人……”王之心心下疑惑,这俩太监都是在宫里头服侍皇帝的,莫非……
“没事,就问问”春祥端起茶杯,王之心识趣起身:“那小的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慢走不送”,春祥点点头,看着句偻身子的王之心走到门口又叫住他:“王公公你自个说的尽取,就莫要麻烦手下兄弟了,到时候撕破了脸不好看,而真走到那一步,咱家可就真的尽取了”。
王之心听的懂,赶紧道:“决不私藏一”。
春祥的话已说开了,你取家产保命保家,你若私藏,那可真的家破人亡了,最不济你侄子的前途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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