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走来,礼见金陵来客。
子墨蓦然回神,双目透着敬慕还礼。
后,一家人受请入草庐叙话,阿九奉来文光诗茶招待客人。
秦子墨品一口,三春时雨入心,诗意滋润魂灵,好不舒畅!
何止是他,秦侍郎、老夫人、以妾室,喝到此茶后,都是香气入魂,魂思如洗。
刘彦和他们坐谈‘媚娘之事’,指封三娘道:“三娘、媚娘乃前世姐妹。媚娘魂落西湖,乃应她们今生之缘。”
“因缘所致,方有这场际会。”
说着,又指自家貂儿:“我家娘子在西湖办学堂,立志开坤学,广招天下有志女子修学。”
“媚娘天资聪颖,颇能受教,故此我娘子想结下善缘,招媚娘入学,不知贵府可许?”
秦侍郎同夫人对视,放下茶碗拱手:“先生、仙家抬举,能否容我等商议商议?”
刘彦笑说:“理当如此。娘子稍后就带贵客去西湖青花舫坐坐,还需眼见为实。”
秦侍郎张口欲言,却被自家大公子抢了话。
子墨起身揖礼,尊敬问道:“敢问先生可是真儒?”
刘彦轻点头,随和回答:“我入真学不过数月,子墨能知真学,想来恩师亦是真儒。”
秦子墨观看君面,心情爽悦:“小生有缘见先生,真是三生之幸。”
“我家恩师精孟字之学,善养浩然正气,养七尺白锦玉娟,但未能孔学明经。”
“不知先生入得真学,是孔还是孟?”
高二代兄弟答道:“我弟乃孔孟双成入学,不说孔学境地,只说孟学也比尊师高六尺浩然气。”
子墨惊诧,更添喜悦入魂灵,飞扬神采再拜先生。
秦侍郎旁听暗道:“照此说来,此先生儒学境地,岂不是高于郭先生?”
刘彦走去托起子墨礼数,问他‘养气可成?’
得知其未得浩然气入身,就与他叙谈几句养气之要,论孟学之中的要义。
天近子时,荀娘子带着秦家众人脱离君梦,乘画舫飞去杭州,夜游西湖青花舫。
他们走不到一盏茶,一只大公鸡扑腾翅膀落在刘家内院。
一缕精气从鸡冠飘出,化作单十娘形貌。
她抱起公鸡眼眸四顾。
其时,书房留守的高二姐、封三娘感应到,结伴出门,笑看他们。
“真是稀客。”
“今夜妹妹如何抱鸡来我家?”
十娘见她们在此,甚是诧异,凝思问:“是你们牵走秦媚娘生魂?究竟有何企图!”
二姐笑与三娘相视说:“如何只把我们往坏处想?且随我进来,今叫你明白。”
单十娘看着她们转身进去,与画鸡石郎相视一眼,跟入书房。
一眼失神,盯看床帐刘彦睡梦之身。
“此君子,何许人?”
“乃我家贤弟。”
“我弟知道你今夜要来,让我俩守门迎候,请随我入梦见君。”
说着高二在前引路,右手飞出一条银丝带飘到身后。
单十娘一手抱公鸡,一手牵着丝带,放松魂儿随引,对石郎道:“这位君子便是妾身所言儒门真学士。”
“稍后入梦相见,不可失了礼数。”
公鸡点头,眼盯刘彦脑上之梦,万般好奇绕魂灵。
入梦落地,见一文士携夫人在草庐门前相迎。
单十娘放下怀中公鸡,念咒引出石生魂体。
主客两方彼此见礼,入草庐用茶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