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害了员外?遭员外家人恼恨?”
“美色之物,受用一二既可,不可贪多。”
刘和裕听其言,归座道:“小人平日不贪色,只是爱看美人。”
“我那妾室昭儿,自纳到府内已有五年,也只同房数次而已。”
“相公只管放心,即便我死在菁菁裙下,也不会埋怨相公。家人敢乱言,便将其逐出去!”
“望请相公成全。”
刘彦拿捏其心,笑道:“不如宴后再说。”
说话,转问他的小妾‘昭儿’,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刘和裕再不聪明,也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欢喜道:“原来他看上了昭儿,又不好开这个口。”
“好,我便将昭儿送与他!”
“菁菁好比仙驹,昭儿不过凡马,失一凡马,得一仙驹,何足惜?”
话不多时,管家请着知县赵德荣入园。
刘和裕出亭相接。
刘彦似家主般立身席前,一派士人之风。
等官家入亭,他才持礼。
这反倒让赵知县高看他门第,寒暄更见礼数。
三人入席谈聊‘新安士族’。
几杯水酒下肚后,阿九、菁菁、昭儿带丫鬟来山亭。
赵知县挑眉,看到阿九、菁菁一眼惊艳,双目失了神。
刘彦察言观色,引荐道:“此乃我媚子郎弟,名唤九郎,这是我家妓菁菁。”
说话接阿九入席,手指菁菁让她与赵知县、刘员外斟酒。
知县赵德荣张口欲赞,却一时说不出言词,眼眸直直盯看菁菁,直到她擦身而过,走到刘和裕处斟酒。
刘彦道:“菁菁会跳西域天魔舞。今日员外做宴,大人赏光,便叫她跳上一舞,增添兴致。”
赵德荣兴致陡然,说:“下官闻言,长安有西域舞姬,善跳‘天魔舞’,未曾得见,今日着实有幸。”
刘彦笑顾昭儿:“娘子会弹琵琶,就在旁助舞。”
昭儿低眉领喏,从丫鬟手中接过琵琶,坐到亭门边。
三杯酒后,琵琶声响起,菁菁背朝宴席,一手单举臂,一腿抬玉足,作出起舞姿态,回眸一笑百媚生。
随着她卖弄舞姿,席上员外、县官眼目不离,心神被色相牵引,着迷舞姿之中。
刘彦观罗刹鬼跳此舞,尚且心念跳动,何况此二人。
一场舞毕,他们险把阳元出窍,紧守住三关,却魂儿荡漾。
刘彦分视二人,举杯问:“菁菁此舞跳的可好?”
赵知县赞不绝口,刘员外多夸附和。
刘彦便让菁菁侍奉敬酒。
两人十分受用,酒过三巡,全都大醉。
散宴后,管家安排下人送官家回衙,他扶着自家老爷去西房醒酒。
等刘和裕睁眼醒来,天已暮时,赶忙呼人叫管家,问:“刘相公可回客栈?”
管家回话:“相公也吃醉了,他家人本欲送他回客栈,被小人劝下,现安置在东园厢房。”
“适才我去园内探望,听他仆人说‘相公还未醒’。”
“好!办的甚好。”
刘和裕提鞋点指说:“去叫昭儿过来。”
管家领喏出去。
少时,小妾昭儿跟来见礼:“老爷召奴婢何事?”
刘和裕敛袖走近,对其面道:“我要把你送与刘相公,你意如何?”
昭儿眼色讶然,低眉说:“听凭老爷之意。”
刘和裕笑着称‘好’,背手出房道:“今夜你便去侍奉刘相公。以后就是相公之人,昔日赏赐之物,尽可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