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要‘代主罚仆’,众人神态不一。
糜松面显不悦,手指道:“你要如何?”
海公子斜视一眼,冷笑道:“我要拿九郎回山中,打一千鞭,治他‘口无遮拦,恶语伤人’之罪。”
话落大袖鼓风,甩臂一挥,腥风黑气袭人面貌,又有两道黑气化蛇,缠住阿九神魂,锁住她脖颈。
众人皆遭被风气灌口鼻,神魂发晕,胸闷恶心。
刘彦也来不及闭住口鼻,吸了一口眼目发昏,刹那之间心思急转,呼道:“海兄勿伤我九郎性命!”
回他的则是海公子哈哈哈大笑。
“九郎是刘兄媚子,我岂能要其性命,出了恶气,再还与你。”
话落满亭黑气随主人而走,飞入虚空化作乌云,向东渐行渐远。
刘彦面红耳赤,到亭外仰望天空,眼目泛着愠怒,身后众人干哕捶胸换气。
任元洲强于他人,恢复后凝眉出凉亭道:“只怪我交人不慎,引这妖物来府,使奉义与他交恶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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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收起心怒,目光平静说:“元洲不必自责。这场交恶,皆因阿九不听我言,祸事是她出言招惹,该受教训。与君无关。”
两人说话间,刘平等人一拥而出,望空四顾,各说其言。
任庄主连赔不是,抱怨其弟‘招来妖物生祸’。
糜竹口说‘如何是好?’,糜松大骂‘此怪该遭天诛!’
糜氏在后思量解救之法。
刘平眼眸沉着,到身旁说:“不如捎一封书信回家,请荀娘子、于太公前来,与那怪计较。”
刘彦分看刘平,见他能处变不惊,快思对策,说:“自牧之法可用,但与我行学初衷背道而驰。”
“我出来行学,初衷之一就是历艰难困苦而磨炼心智身学,怎么遇到困难就往家回?”
刘平听了眼眸沉思,另想办法。
刘彦转顾任氏兄弟、糜氏兄妹,微笑道:“诸位不必忧心,他已有言在先,只替我训教九郎,不害性命,我想他能言而有信。”
说着回亭内,提壶自斟一杯。
众人跟着归席位。
糜松道:“刘兄岂能听那怪之言?他这等心胸狭小,若是九郎刚强骂了几句,他恼羞成怒……”
刘彦敛袖举杯说:“糜兄多虑了。”
“‘一龙一蛇,与时俱化’的道理,我家九郎还是知道的,不会以弱争强。”
“那怪走时说‘训教后归还’,想他不愿与我交恶过深,大概只是出出气。”
“即便如此,我家之人也轮不到他来管教,我当与他计较一番。”
众人听其言,有感他气势凛然。
糜氏问道:“先生如何计较?那怪去向不明,不知他藏匿何处,想找他却难。”
刘彦说:“他自称‘东海仙客’,应该是在东海某处山岛上居住,方才我看黑云向东北而去,山岛位置或许就在东北海上。”
“想来山岛离陆地不会太远,只在百里之内。太远则来往不便。”
“诸兄可知,这一带东海与陆地之间都有什么山岛?”
任元洲接话:“海口向北五十里东海之域,有座东箕山和四个小岛,除此之外,方圆百里内再无其他山岛。”
“在下愿同奉义出海寻找。”
刘彦说:“不必,如此也太慢了,且容易打草惊蛇。”
“宴前我曾提到,温良功家有两位娘子,黄氏、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