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周全明。

“方才那两只七品魔兽都和自己的契约主人激斗了一场，甚至想要将其置于死地，偏偏她这只，不过与她简单过了几招，便离开了。和裴雪玉以及许成比起来，她这可是……”

剩下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虽然

——程灵素那只魔兽待她显然十分亲昵，哪怕是这样的时候，也未曾过分伤她。

有裴雪玉和许成的狼狈做对比，程灵素这的确显得格外不同。

所有人都知道，程灵素那只魔兽当初是主动亲近，与她契约的，这一点在今天体现得格外明显。

“也难怪程家上下，都对她如此珍重了。”

周全明说话一贯喜欢阴阳怪气，哪怕此时面对的是程家，也还是忍不住开口。

其他几人神色微妙，但都没接这话。

一方面不好接，毕竟程家不好惹，另一方面，狩猎场上的情况，似乎已经开始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裴远没有理会他，一手负于身后，眸子紧盯下方某处。

无数离魂蔓交织形成的樊笼，已经彻底将夜曦玥的身影覆盖，无法窥见。

她虽不是裴家人，可这一场，她代表的是裴家，裴远心中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时间在此刻似乎变得格外难熬，他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分神，生怕一个没盯紧，夜曦玥那边就什么事儿，他来不及出手。

——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替夜曦玥宣布退赛。

他不甘心，因为一旦这样做了，裴家这次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