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雨不想与刘新梅再有瓜葛,刘新梅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刘欣雨。
在她看来,她一切的苦难和不幸,都是因为刘欣雨。
是刘欣雨从中插了一脚,才让她失去了张洪亮,才让她不得不远避县城,才让她被大舅母有机可趁,不得不嫁个鳏夫当后妈。
这天刘欣雨正准备去学校,刚出院子就被刘新梅堵在了门前。
刘新梅原本长得还不错,只是现在实在太瘦了些,脸部有些凹陷颧骨就显得有些高,看着就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刘新梅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刘欣雨,刘新雨则平静地回望着她,不见丝毫退缩。
「你把我害成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没能吓到刘欣雨,刘新梅的心更显扭曲,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刘欣雨不放,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欣雨浅浅一笑,眼睛里是淡淡的怜悯:「能害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别把自己的错误强加在别人身上。而且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
刘欣雨脸上的笑,眼里的怜悯,甚至她身上这身合体的衣服,都深深地刺激着她。
明明不久以前只需她一两句话,就能让刘欣雨躲起来嘤嘤哭泣,她凭什么可以活得这般滋润,她又凭什么可以去学校当老师光彩照人,她却被人压在床上任意施为,最后不得不给两个小赤佬当后妈。
随着刘新梅眼神的变化,刘欣雨脚步微闪,瞬间离开刘新梅四五步,恰好避开刘新梅抓过来的爪子。
刘欣雨又发现了大房女人的一个通病,那就是特别爱挠人的脸。
上次林素珍想挠陈招娣的脸,结果袭了自己小儿子的胸,不过抓破了刘青正的衣服,还将刘青正的胸膛抓出了血痕。
这次刘新梅想抓刘欣雨的脸,刘欣雨当然不可能让她得手,只是有点可惜没有大房的人在这里,否则的话也可以让那天的场景再来一次。
虽然没有大房的人,却来了个仗义直言的人。
张支书的大儿媳,也就是张洪波的妈妈正好路过,把刘新梅的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
上来一把抓住刘新梅的手大声喊道:「新梅,你干什么?!为什么对欣雨动手,要不是欣雨躲得快,脸都要被你抓破了!」
刘新梅眼睛闪了闪,很快就露出一付委屈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我,我……张大嫂子,你误会了。没有并没有对欣雨动手,我不过是看到她头上的有片小树叶,想帮她拿掉,没想到欣雨不愿意我帮她,还让大嫂子误会了。」
刘新梅是个很会演的绿茶,若不是张大嫂子看得分明,说不定不但被她这几句话给糊弄过去,还有可能觉得刘欣雨反应过度,缺乏姐妹之间的爱心。
「帮欣雨拿树叶,亏你说得出口!不说欣雨头上根本就没树叶,就算有,你有这样的好心!
我看你也别在这里演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更不用欣雨说,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快走开,别误了欣雨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
现在啊,民勤小学的孩子们最爱听的就是咱们欣雨老师的课!」张大嫂子向来心直口快,也不会给人留什么面子,几句话说得刘新梅的脸忽青忽白,像只调色盘。
刘欣雨对着张大嫂子笑了笑,感谢张大嫂子的解围。
虽然就算张大嫂子不来,她也有办法解决尽快刘新梅,不过有人恰逢其会地帮了自己的忙,当然再好不过了,省得她还得费神费脑费口舌。
与刘新梅浪费口舌远不如给孩子们多讲一会课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