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背后骨翼一颤，叶凡的身形遮天蔽日般朝东边而去。

当初足足需要两天的行程，现如今被叶凡半个时辰便已经走过。

空老呼唤，他只当以最快的速度。

当他来到凌霄仙山时，发现一个面容和蔼的老者早已在紫霄宫前等待着它。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紫霄宫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亭子，与当初在燕翎阁的亭子几乎一模一样，上面还刻着飞升二字。

“小凡，老朽现在应该称呼你为王上呢，还是血妖王？”

看到叶凡来到，空老逐渐站起了身子，走出了亭子，笑着招呼道。

“空老，我永远都是您的学生，您应该称呼我为小凡！”

空老一句好似调侃的话语，直接打开了叶凡内心的尴尬。

因为曾几何时，凌霄殿也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小凡，修炼之道，注定有着无数的磨难，你与他们却不同，你的磨难，更为频繁，而你的苦痛，更为深刻，因此你才能来到今日的地位！”

空老看着叶凡，语重心长的说道。

“空老说的晚辈都能理解，也无怪罪凌霄殿的意思！”

叶凡当即表明态度道。

“这就好，先前的事情，希望你莫要记恨凌霄四祖，他们也是为了凌霄殿着想！”空老绕了一大圈子，终于道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原本他还想劝诫叶凡来着，却没曾想叶凡早已想明白了一切。

“空老，这些你就放心吧，凌霄殿是让我成长的地方，现在我虽然已经不在这里，但永远都是凌霄弟子！”

叶凡情深义重般说道。

“恩！”

空老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浑浊的目光逐渐陷入了过往之中，指着身后的亭子道：“小凡，你可还记得此亭？”

“飞升亭！当初空老赐予我机缘之处，自然记得！”

叶凡不假思索的说道。

“当初老朽给予你一个愿景，冲破凌霄，而现在的你，已经成了大陆闻名之人，论地位与身份，早已经超脱了这个愿景太多……”

空老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脸色逐渐变得严肃道：“小凡，老朽不管你是妖是人，是善是恶，但最为主要的，便是不忘初心，当初的愿景，此刻也该来达成了！”

“这……”

叶凡瞬间明白了空老的意思，不由的有些诧异。

空老的豁达，比他更甚。

“空老，非是小凡不想接受凌霄之主的位置，只是我现在多重身份，不再是当初的正道弟子，怕是会辱没了凌霄殿的名声！”

此刻反倒是叶凡迟疑了，作为五神宗之首的凌霄殿，由臭名昭著的血妖王来统领，这岂不是闹了笑话。

“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得那般理想，你能成为玄天之主，自能成为凌霄之主，弱肉强食，强者掌控一切，这便是现实！”

空老无比直白的说道。

“那好吧……”

叶凡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当初的愿景，不可违背，冲破凌霄的梦想，现在才得以实现。

“空老，我领导凌霄殿，你将去哪里？”叶凡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很是奇怪。

“飞升！”

空老目光望着飞升亭，缓了半响才道出了这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