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长安城与李建成交谈的时候，他就看出其心性绝非那般轻易放弃的人。

当时只是外部压力太大，让李建成被迫妥协，可如果真的有机会摆在眼前，相信其熄灭的那份野心会再度燃烧起来。

就好比风云中的雄霸雄帮主，就是那位三分归元气七分靠打拼的雄帮主，人家在这方面就展现的很明显。

这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真实写照，想要改变一个人可没那么容易，他田莽夫可没有嘴遁那种逆天的技能。

除非对李建成洗脑，只是当时犯不着那般做。

他对李建成是放养的态度，能成最好，不能成了也无所谓，当时的主要目的也只是让李建成继续与李世民相争，压缩苍天布局的时间，让其显现出更多破绽来罢了。

“如果你不给他力量，他也许不会死。”

话音中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李世民心中的恨意越发强烈。

当时他都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可此人却给了兄长玄武军团和战神图录，重新点燃兄长的野心，让他们兄弟两最终走到那一步。

着实可恨！

最可恨的是这个男人夺走了他的观音婢，虽说自己与观音婢生下的孩子会很坑，但……

田昊没在意李世民那愤怒的目光，扭头看向老熟人寇仲和徐子陵。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不然过会儿就没机会了。”

他还是很大度的，同时也想看看这些人此刻的内心，好从中推算一波苍天对其影响程度。

都是上好的小白鼠呢！

“秀宁和玉致是否被你带走了？”

寇仲看了眼李世民那边，扭头继续盯着田昊，问出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

“不只是李秀宁和宋玉致，宋玉华和董淑妮也被我带走，刚刚从飞马牧场送到化国去。”

田昊买一送一，连带着将宋玉华和董淑妮的下落告知，让寇仲面色一僵。

那位大姨子宋玉华的生死他不太在意，但对于董淑妮他却心怀愧疚。

那是一个纯善天真的姑娘，而自己却用卑鄙的手段一直欺骗人家，甚至最后还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事的确做得不地道。

“她为何不来杀我？”

艰涩的问道，寇仲很想知道董淑妮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想要从中找到一个答桉。

自从真正开始建立势力，争霸天下后，他就心生迷茫，并且那份迷茫越来越重。

最开始经过素素姐的教导，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真的很想按照素素姐安排的路线走下去。

可真当去做的时候方才明白说到和做到之间的差距是何等的巨大，期间遇到的种种问题都让他难以抉择，甚至有很多时候还会跟帮助过自己的杜伏威和宋缺敌对。

他在一一次次妥协中越来越迷茫，都快忘记最初的自己是怎样的了。

“这个问题的答桉有点复杂，她的一半下不了手，一半想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

想了想，田昊只能给出这种奇诡的回答，让正在迷茫中的寇仲一脸懵逼。

什么叫做一半？

——————

（董淑妮：我裂开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