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开畅不为所动,金开裕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控制住,丢人现眼,该让他长个教训!
赵娉进退两难,她和沐棠不一样,沐棠有陆焱撑腰,她只是一棵攀附着金开畅的菟丝花。
一旦得罪金开畅,她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折磨死!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一番短暂的思想挣扎后,赵娉还是选择听从金开畅,对沐棠露出一个勉为其难,憔悴的笑,捡起了地上的高尔夫球棍。
方锡眼看着方铜又要受辱,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吼叫。但是他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了,头上的鲜血流进了眼睛,把一切都染红。
他奋力地翻滚着想要爬起来,但是也只能像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赵娉拿着球杆一步一步靠近方铜,方铜却仿佛失去了丧尸的嗜血和狂躁,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只是呆呆的,用他那双灰白的眼睛注视着地上拼命向他爬过来的方锡。
随着爬动,伤口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方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有气无力的哀嚎着,奋力的朝方铜伸出手,干哑的喉咙里传来模糊不清的:
“哥——”
所有人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有跪在场中央的丧尸,一瞬间狂躁了起来,开始疯狂挣扎,束缚着他的锁链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方锡的眼光漫无目的的搜寻着,想要找出一切能够阻止赵娉的东西,最后终于对上了沐棠的眼。
他看到了沐棠轻微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刀,刀刃反射出来的寒光照进了他的眼。
方锡一呆,随后眼里浮上释然,终于昏了过去。
而沐棠在赵娉即将举起高尔夫球棍的前一秒,瞬间将金开裕朝着金开畅踹了过去!
金开畅下意识站起身接住他。
紧接着沐棠手腕一振,手中的刀刃飞速旋转划破了周围的空气,然后正中方铜的眉心!
方铜疯狂挣扎的身体猛的一僵,随后就彻底放松再无声息,终于陷入了长眠。
金开裕被沐棠那一脚踹得盆骨错位,站都站不起来,赖在金开畅怀里撕心裂肺的哀嚎着,刚刚那盛世凌人满脸狠辣的样子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开畅护住金开裕,满眼阴冷的看着沐棠抽出了方铜眉心的短刀。
方铜是死了,但是死在他手里和死在沐棠手里的区别可真是天差地别。
赵娉拿着高尔夫球棍,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迟疑的叫了一句:
“沐棠……”
沐棠没有回话,收了刀子转身离开。
个人立场不同,赵娉也仅仅只是为了能活下去,沐棠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金开裕被人抬下去治疗,其他人也不敢再留在这里触金开畅的眉头,纷纷散去。
刚刚还人潮拥挤的基地大门,此时只是寥寥数人。
赵娉不敢走,满脸畏惧的看着金开畅,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金开畅看到赵娉,满心的怒火有了宣泄口,大步走了过去一巴掌将赵娉打的口鼻流血,扑倒在地!
赵娉早知道会这样,趴伏在地护住自己的肚子,等待接下来的毒打。
然而下一秒头皮一疼,金开畅拖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脸,满脸狠厉: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蠢货!”
赵娉不敢吭声,金开畅接着道:
“当初这个厂里的女人,我只让你能够自由活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是个聪明人,识趣,我睡你睡得开心。但我对你的宽容,也仅限于此了。”
赵娉知道,她当然知道。
确实,整个工厂的女人全部都被关在那间小小的房子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只有她能够自由活动。
看起来确实比那些女人日子好过的多,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差别,一样是金家两兄弟手里的玩物,一样是随手就能丢的垃圾。
金开畅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以为勾搭上陆焱就能好过吗,别异想天开了,你看看你自己,你不过就是被人玩烂的破鞋,整个基地哪个男人没趴在你身上过,你觉得陆焱能看上你吗?”
“你以为他不碰你是因为沐棠?错了,他是嫌你脏。”金开畅拍了拍赵娉的脸。
明明是不痛不痒的力道,拍在赵娉脸上她却觉得比刚刚打在脸上的那一耳光还要重,重的直接打烂了她的皮肤,露出了这副皮囊下面那腐朽的骨头溃烂的血肉。
“你最好是识相点趁我还对你身上这点皮肉感兴趣,乖乖听话,别再有什么其他想法,否则……”
金开畅猛的掐住了赵娉的脖子,掐的她喘不过气,满脸憋的通红,拼命用手想要掰开金开畅的脖子。
一直到赵娉眼前开始模糊,金开畅才松开了手,将她像破布一样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的说道:
“今晚来我房间。”
赵娉瘫软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咳嗽着,看着金开畅转身离去的背影,首越攥越紧,尖锐的指甲戳进了手心,鲜血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