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残骸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清理掉，躺在路边哀嚎的伤者，也得到了医疗人员的帮助，原本堵塞不通的车河，在警察们的指挥下，正在慢慢疏通。

战后的收尾工作，显得很有条理, 似乎用不多久就能恢复正常。

但不可否认的是, 这一次的事件确实给平民们带来了不小的伤痛，哪怕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挺平静的, 还是可以很清楚的从中看出一份抹之不去的悲伤。

“都是我的错~。”虽然没像石小磊一样来到玻璃墙边，也没有看到下方街道上的动静，但布鲁斯·班纳的脑海里，却是联想到了同样的画面。越想越内疚，越想越后悔，布鲁斯·班纳终于没能扛住内心的波澜，痛苦的捂住了脸。

“确实，有一部分责任得算在你头上。”把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放在班纳面前，斯塔克一边转身朝石小磊抬手示意，一边继续说道：“布鲁斯，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摆脱那个绿色的大家伙。但让我有点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非得去外边联系其他人呢？”

通过贾维斯入侵了军方的系统，斯塔克已经搞清楚了那五头怪物的来历，知道了它们是怎么被制造出来的。

“还用说，肯定是因为你没空呗。”走过来接下斯塔克手里的杯子，石小磊替布鲁斯·班纳给出了一个理由：“佩珀怀孕了，你得一边照顾她，一边顾着公司里的各种事情。都快忙的脚跟打后脑勺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陪他研究那个。”

“……，好吧，这段时间我确实挺忙的。”想想没什么破绽，觉得这个理由挺在理的，斯塔克无奈的耸了耸肩。

“而且，真要说起来，我觉得布鲁斯其实挺无辜的。毕竟他只是想要解决自己的麻烦，从来没想过要弄出今天这种事来。硬要追究责任的话，想要开发超级士兵的军方才是最应该被追责的，不是么？”坐在布鲁斯·班纳身边，石小磊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继续说道：“伙计，用不着这么自责，你的情况跟当初的托尼可不一样。”

“嗯？怎么突然又扯上我了？”斯塔克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

“他发明的那些武器，本身就是用来杀人的。所以说啊，即便战争并不是他引起的，但作为一名军火商，不可否认，他确实在推动战争这件事上出了一份力。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会在想明白之后，立刻关闭了斯塔克集团的武器开发销售部门。”一边说着，石小磊一边瞄了斯塔克一眼。

抿了口杯子里的酒水，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蜷缩在身边的布鲁斯·班纳，石小磊继续劝慰道：“而你送出去的那些血液样本，或者说，浩克的存在本身……我们都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不是某人出于某种目的故意创造出来的。而且，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那份力量，不是么？”

“这就好比某个人拿着一把菜刀杀了人，你不能去责怪制造菜刀的商家一样。毕竟菜刀那玩意不是作为武器被制造出来的，哪怕它再怎么锋利，杀伤力再怎么夸张，它的原始定位也只是一把厨具而已。”

“比喻挺好。”斯塔克也坐了下来：“没想到你还挺会说的哈。”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顿了顿，石小磊笑了笑，顺势换了个话题：“而且在我看来，现在需要关注的，并不是责任该由谁来承担。伙计，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嗯？”

“就是那个俘虏。”解释一句，石小磊继续说道：“罗斯已经被控制住了，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不是么？以军方的尿性，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换个人主持研究，继续在背后搞事？在我看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抓紧时间从那个俘虏身上找出一些线索来，制造出可以用来针对它们的解药。”

说完这句，石小磊又拍了拍班纳的后背：“布鲁斯，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手里有很多现成的数据。相比于坐在这里自怨自艾，我觉得，你更应该打起精神来，在这件事上多出些力气。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