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那点儿本能，根本无法辨别出谁是战友谁又是敌人。变身成恶灵骑士后，复仇之灵的宿主也会跟着失去理智，但凡怀有一丁点儿的罪孽又恰好出现在了它的视野范围内，都有可能会受到它的攻击。

但凡是个人，就会有私心。只要有私心，就免不了会积累一些罪孽。

哪怕是本·帕克那样的好人，也不可能做到全无罪孽，如同圣人一样洁白无瑕。

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恶灵骑士的攻击对象，被他不问青红皂白的取走性命。

对于最擅长玩弄阴谋诡计的恶魔来说，像恶灵骑士这种杀伤力强大又没有脑子的棋子，玩弄起来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石小磊所担心的，恰恰就是这一点——为了让复仇之灵发挥出棋子应有的功效，当强尼·布雷泽错失了机缘后，墨菲斯托一定会另外再选个人成为他的替代者。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强尼·布雷泽似的摆脱墨菲斯托的控制，再加上石小磊也完全不知道还有谁具有潜质，有可能会被墨菲斯托选中，进而无法做出针对性的防备……

不难想象，假如墨菲斯托另选一个人将其转化成了恶灵骑士，后果一定会比由强尼·布雷泽来承受这份机缘严重的多。

不掺和，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主动掺和进来了，反倒是有可能会引发一些弊端，导致事情朝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下去。站在石小磊的立场上该如何选择，答案是明摆着的。

可现在嘛……

“给墨菲斯托添堵？”听到古一的话，石小磊不由的愣了愣：“这倒是挺让人好奇的。你是怎么想的？能说明一下么，古一大师。”

“当然。”古一笑着说道：“墨菲斯托对于地球的觊觎，想必不用我多废话，你心里也有个数。所以，关于我为什么想要趁机对他下手，应该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

“立场使然。”石小磊点点头：“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是这会儿呢？虽然我没怎么打听过，不过我猜，呃……这么多年下来，你应该已经跟他打过许多次了吧？我的意思是，一直没能分出胜负来，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呢？”

“因为巫心魔是墨菲斯托的孩子，他们俩是亲生父子。”古一笑着回答道：“虽然墨菲斯托并不看重巫心魔，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继承自己的位置。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墨菲斯托的孩子，巫心魔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拥有了继承他那个位置的资格。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巫心魔手里拥有一份权柄，而墨菲斯托的其他手下，却是没有这种特殊性。”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操作得当，或许可以通过巫心魔来削弱墨菲斯托的权柄，进而影响到他对地狱的统治。”古一的话里多了几分期待，表情也变得鲜活起来：“要是能趁机夺走巫心魔所拥有的那份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