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皱着眉道:“原来是我自己露出破绽,不过就这样,这只能证明我另有身份,不是赤蚺君,又不能证明我便是我……”
姬瑶月面色不经意一红,其实她早隐隐觉得“赤蚺君”的姿态,举止,说话方式都与应飞扬极其相似,一直心有怀疑,直到应飞扬露出破绽,她便认定赤蚺君是应飞扬假扮,不过若直接说明,岂不是显得她对他的一举一动,姿态动作都格外上心?姬瑶月嘴硬的啐一声,道:“你破绽多了去了,懒得一一细说,先让我看看猜对没有。”
说着探手应飞扬脸颊,从额角处一寸寸揭下他的面具,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狰狞的刀疤,姬瑶月瞳孔一缩,好像被这刀疤刺到了,应飞扬也神情一黯。
自与姬瑶月在天剑峰重逢后,二人就似不约而同的绕开那一刀不谈,但无论是悔是怨,是悲是叹,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就像这疤痕一样抹消不掉。
同样经历了至亲之人与自己永别的痛苦,应飞扬对她那一日的悲愤,无助,绝望感同身受,也从来没怪过她,而姬瑶月……
“还疼吗?”姬瑶月赛雪欺霜的手指轻轻划着那道疤痕怜惜的问道。虽被妆容遮掩丽色,但应飞扬依然能想象的得出妆容后那远胜蝎夫人的倾国绝艳,而姬瑶月这算得上前所未有的亲昵又让他不由心跳加速,花香般甜腻的体香萦绕下,应飞扬不禁吞了口口水道:“你可小心些,我现在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姬瑶月粉面一红,推开他道:“哼,早知当日便一刀砍死你了!”随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收起凶像笑吟吟的凑近身子,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是了,你中了春毒了呢,现在一定憋得难受,要不要……我替你解毒。”
难以言語的媚意酥入骨髓,便是這麼輕輕一句話,使得呼嘯的夜風也彷彿停止下來,似乎怕吹散著天籟之音。应飞扬也不禁惊讶于姬瑶月的变化,不禁怀疑她这些年跟随公孙大娘都学到了些什么。
随即咬紧牙关道:“第二次提醒,你可小心些,我现在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什么呢你?”姬瑶月白了他一眼,捉弄道:“我可不会让你占了便宜。”
却见姬瑶月轻拈玉指,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指尖散出,萦绕应飞扬鼻端。应飞扬闻着这股香气,虽味道全然不同,却与檀香一般都让人神清气宁,一时间,躁动的心绪渐渐平息了,“这是……”
“区区春毒,在我本命神通下不值一提。”姬瑶月道。
应飞扬这才恍然,姬瑶月身怀国色天香的本命神通,最擅调动人的情@欲,反其道而行的话,也可化消人的欲念,蝎夫人的春毒在她面前显得小巫见大巫了,只是这种解法……
“怎么,是不是失望了?”姬瑶月似能看穿他的心事,似笑非笑道。
应飞扬索性不搭理,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一炷香后已恢复正常。
“没事了吧?”
“多谢你亲自为我解了春毒!”应飞扬咬了几个重音回击道。
姬瑶月也不在意,起身道:“既然好了,随我走吧,我带你见一妖。”
应飞扬疑问道:“见谁?”
姬瑶月双目一沉,正色道,“来了蜀地,怎可不一见孔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