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不可掌控的事——并非是他不可掌控，而是这里的本土无可掌控，但是既然她不说，他也不会冒昧的过问。

只要做好扈灵犀提出来的条件就好。

“对了……”想到了什么，苏凡忽然开口，“我感觉你们似乎很好奇，我身边这位朋友的容貌。”

说到这个话题，扈灵犀又再次凶狠的瞪了一眼章旷，心里对他更厌烦了，嘴上回应苏凡，“没有的事，如果这位不愿意提及也没有关系。”

白夜明白苏凡的意思——虽然她不觉得戴着兜帽，穿着黑袍有什么影响，蜘蛛本来就更喜欢阴暗，但打斗中难免会露出一丝迹象，能够过明路，总比一直藏着掖着，到最后被别人发现，揭穿出来，徒惹尴尬来的好。

她温和开口：“之所以一直带着兜帽，是不愿意我的容貌吓到你们。”

“我天生患病，容貌和常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扈灵犀心想，难不成是很丑吗？

她礼貌道：“第一学院入学的教条诸多，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论身份高低，不论家世好坏，不论容貌优劣，虽然我是第一学院的老师，但曾经也是学子。”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多丑，长得多么奇葩，都不会吓到我。

白夜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如此就好……不过我倒也没有说谎，真的不会感觉害怕吗？”

她伸出一只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白色的长发，仿佛月光，皎洁无暇，粉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哪怕是最绚烂的粉宝石都没有她的眼睛好看。

而她的眼睫毛也是白色的，纯白色的睫毛颤颤巍巍，像是误落凡间的精灵。

“好美……”扈灵犀几乎是脱口而出，等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样唐突的话，一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她连忙解释：“我没有唐突你的意思，我是真的以为很美……你……你别担心，虽然你这样的容貌确实和常人不同，但我也曾经见过类似！”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和你的状况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生病而已。”

她试图安慰白夜，白夜“坚强”笑了笑，戴上兜帽，“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苏凡看着白夜显露，又仔细观察着旁边的人的神态，见他们都是惊讶这种病居然会改变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没有其他的想法，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白夜不可能一直瞒着，现在暴露看情况总比以后猝不及防的暴露，被喊打喊杀来的狠，这样的话，他在第一学院行事又更加没有顾忌两分。

话毕，一行四人踏上去丰乐城城墙的路程。

而其他的几名老师则留在了学院中，应对可能的突发事件——学院里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异兽突袭，导致学生受伤的状况了。

而章旷本来也应该留下的，但由于他的一系列操作，只能被遣返回前线。

他心里对于苏凡的怨恨不用多说，苏凡没有关注，一路到了前线，相比第一学院中的宁静和平，这里更加热血热烈。

前线的防御在不断累加，埋藏在永夜森林出口的爆破阵法，在一个个叠加，还有士兵坚韧不拔的扛着比身体大几倍的箱子路过，里面传来火药的味道。

城对兽潮，才是男人真正的热血和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