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

苏凡温和的看着站到他面前的齐景澄。

“怎么了？”

这孩子的根骨确实不错，而且心性也不错，让苏凡动了一些收徒的心思，不过真的想要成为他的徒弟，可有其他的要求。

最少现在他不会告诉这个孩子，自己想要收他为徒。

齐景澄完全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苏凡想要收自己为徒，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刚才是不是说喜欢？”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苏凡并不能理解齐景澄在说什么。

“然后呢？”

齐景澄有些焦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他背后的齐韫玉默默的伸出手，握住了齐景澄的手臂，齐景澄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咽了一口唾沫，重新张开嘴继续说。“你喜欢我们兄妹两个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齐景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难过，垂下头。

“因为大家都不喜欢我们，他们觉得我们的母亲为了外面的人抛弃了我们，可是我们也没能够抓得住我们母亲的心，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用处，流落着吃百家饭，大家都不是很富裕，如果不是因为城主的话，我们早就饿死了。”

“从来都没有人跟我们说过喜欢我们。”

“抬起头来。”苏凡忽然开口。

齐景澄抬起头来就看到苏凡严肃的脸色。

他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什么话呢？

苏凡询问：“你觉得这是你们的错吗？”

“难道不是吗？”齐景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这孩子有些自卑。

苏凡发现了。

但他并没有点破，反而是循循善诱的说了下去。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果从来没有人对你们说过喜欢，那绝对是他们的错，你们只是孩子，虽然我不赞同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

但就这件事情来说，你们确实是无辜的，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没有做错过任何事，而且又很乖巧，小小的年纪就能够养活自己，也能够养活自己的妹妹……”

“这么乖巧懂事的你，为什么不值得被喜欢呢？”

苏凡笑了起来，并且伸出手摸了摸齐景澄的头发，虽然刺猬头有些扎手，但是并不让苏凡觉得讨厌。

“……”齐景澄沉默了。

他重新低下头，一言不发。

在他身后的齐韫玉有些担忧的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齐景澄猛的抬起头，用手背快速的擦着自己的眼睛，摇摇头。

“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儿难过。”

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小兔子。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似乎在问苏凡，也似乎在反问自己。

“很奇怪吧？”

“哪里奇怪？”苏凡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