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分析丝丝入扣,虽然没有搞清楚事情经过,不过大概也分析出了一些门道。
三人正说着,就见柳才四人满脸狼狈地从街头走出来,看到大师兄赵鹏三人,四人一时低着头赶忙走上前:“大师兄!”
“你们怎么回事,这副模样?”
三师兄李心良见他们四个满脸狼狈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
柳才四人苦着脸,解释起昨晚的事情来。
“大人,这……”
另一边,姜真等人站在城隍庙外面看着,一时间面面相视。
这些官员心里也难免开始泛起了嘀咕,他们和九河大圣是有约定的。
若是有外教在本地传教,他们必须竭力打压。
可这是城隍爷啊,玄宗皇帝亲自下诏给城隍抬位,敕令天下修建的城隍庙,他们总不能指着城隍庙,说这是妖道吧。
再者,此刻姜真心里可没工夫去想这些事情。
北城粮仓被烧,哪怕大火虽然扑灭了,可这粮仓里的粮食怕是已经被烧空了,那可都是军粮啊。
一想到这,姜真头大如斗,也顾不得和九河大圣的约定,满腔恼火的吼道:“什么这个那个,回府。”
说着一行人就往回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见到北仓的官员已经灰头土脸地被两名官兵压着赶过来。
按照当今律法,官府的库藏及仓储内有房舍的不得点火,违者处有期徒刑三年。
造成损失的,更是要以渎职罪论处,流放三千里。
“大人,冤枉,冤枉啊,火不是我们放的!”
这位看管北仓的官员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了,这么大的责任算是判他个斩刑都不为过。
“不是你??”
姜真眼底直冒邪火,冷声道:“不是你,难道是我么,你个蠢货等死吧!”
听到这,这位官员已经要哭了。
其实这场大火,实属下面的官差,眼见鼠群涌过来,下意识地拿着火把去驱赶,结果那些被点燃的老鼠,到处乱窜,才引发的大火。
至于是谁带的头,这件事他已经无法去追查,但眼下若是不想办法开脱,自己以及守粮的一众官差,轻则流放,重则人头落地。
想到这,这名官员余光冷不丁地突然就看到不远的街角,一行人的身影,顿时眸光一闪,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大人,是他们,是他们放的火,昨晚是他们潜入了粮仓,放火烧粮!”
姜真闻言立即定睛一瞧,果然看到四个人满身的乌灰,一瞧就是从火灾现场出来的。
手上还带着剑刃,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见状,姜真两眼眯成一道缝隙,向一旁下属道:“去,通知衙门抓人……”
徐童今天这一嗓门下去,整個渔阳城内无人不知道城隍爷显灵了。
一时间民众爆发出来的热情超出了徐童的预期。
仅仅一个上午,师父就收获了大量的香火功德,数量虽然比不上福仙那次,可这不是才刚刚开始么。
大丫他们看着源源不断进门上香的香客,嘴丫子都快要馋哭了。
已经好久没有吃到香火的他们,一想到今晚就要有香火来吃,一个个咧着嘴巴,眼巴巴地等着。
“别急,这才是刚开始,偌大的渔阳城,这么多人口,没人能和咱们抢,下一步就是该想办法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掌教您的意思是……”大丫心领神会,正要说什么。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女人,举着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状纸大步走了进来,周围的人见到女人手上的牌子,不禁愣了一下,旋即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徐童眯着眼一瞧,只见女人年纪不大,但皮肤很黑,手上满是厚厚的肉茧和冻疮。
女人手上举着一个牌子。
只见状纸上用鲜血写着一个冤字。
一进门,扑通一声跪在城隍殿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城隍爷,一言不发。
其他人见状,不禁叹了口气,有人上前去劝:“三娘,这案子已经结了,你这是要嘛啊。”
结果三娘一回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的人心发慌,一字一句的咬着牙关道:“苍天不公,官场腐败,我状告无门,既是城隍显灵,就请城隍爷给我主持公道,若是不应,那就是城隍不公,民女自当头撞南墙,哪怕是状告的九幽阴曹也要一个公道!”
说着就要将手中状纸丢进香炉。
不过这时候,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把状纸接过来,拿在手上扫去,片刻只道:“这案子我接了,你且回去,三日后你再来。”
三娘抬头一瞧,看到说话之人,不仅年轻,更是一副富家公子的装扮,不禁瞪着眼道:“你是谁!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徐童也不答话,只说道:“信不信由你,三天后来就是了。”
说完也不管三娘在想什么,起身就往门外走。
这个三娘的案子且放在一边,徐童刚走出城隍庙,正要去和郭毅等人会合。
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见周围突然涌出大量官兵。
这些官兵一股脑冲出来,瞬间将前面道路封锁,只见里面一伙人已经被团团包围了起来,徐童踮着脚尖往里面一瞧,正是昨天晚上跟着自己身后的那四个家伙,以及聂海棠等人。
眼见有瓜吃,徐童左右一瞧,看到一旁有个卖干货的,干脆走过去,丢了一把铜钱,抓起一把瓜子,坐在一边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