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时局变化(1 / 2)

四方鬼帝因为忌惮心魔的地藏王权柄,所以他们已经结成了同盟,防止心魔将他们消灭,各个击破。

只是,他们如此想,但并不代表心魔会如此做。

诚然,四方鬼帝的存在阻止了他一统幽冥,但幽冥之界何其广袤,浩瀚,即便是他将四方归一消灭或者是收服,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一统幽冥。

即便是最巅峰时期的幽冥界,尚处于名义上的统一状态,实质上仍旧是群雄割据,各方鬼帝各自为政,只不过他们都拥有一部分阴司权柄,所以才维持了这样的状态。

但即使是如此,阴司依旧还有相当一部分地域不曾被纳入掌控,在诸神寂灭之后,阴司彻底陷入混乱,无人主持大局。

昔日阴司之中的鬼兵鬼将,不是跑了就是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五方鬼帝出现,重新建立秩序,心魔又怎么会做统一幽冥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换句话来说,即便是他同意了幽冥全境,成为了幽冥帝君又如何?

末法之世,谁也无法独存,轮回之地也终将覆灭,而阳世的超脱之机是最后的机会,所以,心魔并不会将他们消灭,是他们杞人忧天了。

现如今,随着阳世不断发动战争,幽冥之地的阴魂越来越多,即使有五位鬼帝维持轮回,也不足以让那些阴魂尽数轮回。

长此以往,阳间的人会越来越少,幽冥中的鬼魂会越来越多,阴阳失衡,阳世与幽冥之间的屏障会进一步削弱,到时候便是真正的百鬼夜行。

阴司之中积攒了无数鬼魂,一旦离开幽冥来到人间,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一直以来,帮助阴魂轮回转世的也不只是他们,三大宗门都分出了相当一部分人手度化生魂,但如此,依旧不够。

阴阳失衡带来的后果除此之外,便是阳世大道对心魔这些鬼帝的压制越来越弱,终有一日,他们也可以不受幽冥的规则束缚,再度踏上阳世,而且,据心魔推断,这样的日子不会太远。

只是,比起三大宗门度化生魂的行为,旁门左道的手却变得段越发残忍暴虐,直接将生魂作为消耗的材料,也算是间接的减少了阴魂的产生,这也是为何那些道派看不下去,加入大周联盟,共抗魔教的原因之一。

原本,魔教与佛魔两脉虽然走的路数不同,大道理念不同,但依旧属于仙道,而仙道最基础的底层依旧是人,没有人,仙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现在魔教的行为越来越反人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挖仙道的根基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忍。道门中人,一部分认为这是顺应时代,天道轮回,人间生灵的灾劫,不该去阻止,一部分认为魔教之人已经彻底堕入魔道,与仙道为敌,截然不同的理念造就了分歧,也使得道门分裂。

或者,也可以看作是另类的两头下注。

这一切的背后,许多地方都有心魔在暗中引导,加以利用,因为,修炼心魔经的修士,不仅仅只有魔教之人,更有许多道门中人,比起旁门左道那些有伤天和,残忍的入门之法,心魔经的门槛既低,又比较温和。

最令心魔预料不到的是,佛门居然也牵扯其中,当初少林寺得了血不染送来的心魔经拓本,曾邀苏铭前往少林共同参悟。

在苏铭的帮助之下,少林寺众僧将心魔经化为心佛经,为佛门新增了一门传承,化魔为佛,对于佛门来说是再正常不过。

但对于已经修成魔佛之身的心魔来说,心佛经,心魔经,没有任何差别,佛种,魔种,只是叫法不同,本质上是一样的。

“阿弥陀佛,无量如来。”

黑莲之上,心魔身化魔佛之身,一面如佛,圣气灿然,一面如魔,魔焰滔天,一本漆黑的心魔经书,金色梵文夹杂着漆黑魔纹,诡异至极。

每过一刻,心魔就会强大一分,他无时无刻都能从魔种(佛种)之中汲取感悟,有些修士虽然修为尚浅,对大道的感悟不深,但积少成多,每个人都有灵光乍现或是有奇思妙想的时候,这些想法感悟通过魔种传递到心魔身上,博采众长,万法归一,使得他的积累和底蕴越发雄厚。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心魔自从炼化完地藏王的权柄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净土,还有什么是比修为更进一步能令人愉悦?相比于此,幽冥的权势以及勾心斗角就有些不够看,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

任何阴谋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等他出关再入阳世的时候,便是勐虎入山林,神龙上九天,幽冥,阳世的格局将会再度发生变化。

······

“陛下,张大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大殿内,一位身着玄色龙袍之人正负手而立,在她面前,挂着一副地图,地图很大,f覆盖了整个墙面。

“宣!”

年已三十的李婉儿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嘴里澹澹的吐出一个字,十年的时光,让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曾经稚嫩的青涩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峻坚毅的俏脸,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让她多了几分成熟风韵,与少女感完美的结合到一起,散发着令人心醉的气质。

“微臣参见陛下。”内阁首辅张道之穿着大红色官袍,缓缓踏入大殿,十年的时间,他的头发和胡须全都白了,身形也变得句偻起来,眼角爬满了鱼尾纹。

“平身吧。”此刻,李婉儿才转过身,清冷的目光在张道之身上扫过,变得柔和下来,“来人,赐座。”

“多谢陛下。”张道之拱手行礼,并未因为是老臣而骄纵,他是先帝遗留的首辅,很多人都以为他做不长首辅,很快就会下台,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不仅稳坐首辅之职,甚至连续坐了快将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