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商秀珣遇伏,寸草不生卒!(1 / 2)

黄麟离去后,汉水楼五楼的雅间里一片死寂。

钱独关脸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心中却慌乱无比。

刚才和黄麟的交淡中,他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表情,这人似乎知道很多江湖消息,但当中细节却又不甚清楚。

以他的经验一看就知道,对方的消息都是从卷宗里得出的, 是个初踏江湖的毛头小子。

其行事风格,像极了那行踪不定的邪王。

难道...这才是邪王真正的传人?

这样一来,对方为何会说他和宗门有关系、甚至连宗主都不怕,就说得通了。

毕竟,白清儿是他“姬妾”之事可没瞒着。

看来自己还没暴露!

不过这消得赶紧报上去!

想到这,钱独关转头看向郑石如, 却见他皱头紧锁, 沉浸于深思之中。

“郑兄。”

郑石如被瞬间惊醒,回过神来看向钱独关, 眼中一片复杂。

钱独关还以为对方是因为阴葵派的原因在猜疑于他,便叹息道:

“唉,郑兄,钱某大意了,本想让孙叔谋试探那黄麟的根底,哪知道这小子竟然恐怖如斯!

郑兄高才,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汉水帮龙头做的好好的,又占了襄阳一城,这黄麟为何会说我和阴葵派有关系?”

闻言,郑石如轻轻一笑,说道:

“这不难猜,大概是因为林士宏吧,他阴葵派的底细连我都知道,又一直和铁骑会来往颇密, 如今孙叔谋出现在襄阳和钱兄会面,怕是让这黄麟有了什么联想。”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拿折扇敲打着手心, 神态极为淡然。

可在郑石如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冷漠。

钱独关独霸襄阳后一直想拉他入伙,他知道,也有意接触,其实两人只差最后揭底明谈了。

要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来参与铁骑会的结盟之事。

只是没想到,他从刚才的事情中,发现这钱独关竟很可能是阴葵派的人!

这是白清儿在明,钱独关在暗?

幸亏发现的早,不然之前的计划会出很大的问题!

钱独关闻言,心中虽仍有警惕,但已轻松了许多。

这郑石如实乃大才,若是有他帮忙掌控襄阳城,那一郡之地绝不是奢望。

往后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郑兄,今日发生如此大事,钱某先去交待一番。

明日,再陪郑兄痛饮,如何?”

“唰~”

郑石如支开折扇,在胸前轻抚, 淡淡的说道:

“钱兄哪里的话,正事要紧。

你最好是亲自写封信,随孙叔谋几人的尸体一同送去九江,将那黄麟对曲傲之言如实相告。”

钱独关一听这主意,立马便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主意,有郑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

蛮河北岸

飞马牧场的人正分批吃着干粮,一部份则在四处巡视警戒着。

主帐中,商秀珣看着地图,其侍女馥儿将冒着热气的饭菜摆放上桌。

“散出去的探子可有发现?”

商秀珣一身劲装,盯着地图头都未抬的问道。

馥儿将最后一碗鱼汤从餐盘中摆上后,作了个万福。

“回场主,梁执事已派人查探了方圆五里,未有任何异常。”

“嗯,让他们吩咐下去,打起精神,小心留意周围动静。”

“是!”

馥儿领命出了帐篷,商秀珣则再次看了眼地图才,才皱着秀眉行到餐桌。

她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可直到他吃完晚饭,外面值守的人都交岗了,一切都仍然正常。

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天空还剩最后一抹余辉。

商秀珣出到帐篷,见已轮到最后一批人吃饭后,她才放下心来。

正要转身,却听到一声大喝传出。

“有动静!”

随即,便有两个老头从主帐左边的营帐中飞射而出,落在她身侧。

正是牧场元老,商鹏商鹤二人。

商鹏皱着张老脸,神情疑惑的望着东边说道:

“那边刚才有异动!”

商秀珣立马拔剑高喝:

“全体戒备!”

其实不需要她说,所有人在商鹏提醒时,已都起身拔出兵刃。

但随着她的号令,原本还稍有慌乱的牧场众人迅速稳定下来。

可四周却是一片静逸!

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以鹏公的实力,想来不会有错,可......

“啊...”

商秀珣正疑惑间,一声急促的惨叫从东边的远处传来。

声音起的突然,断的也突然,似乎是惨叫之人被捂住了口鼻。

“他娘的,谁坏老子的事?!”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其声颇为粗犷。

随事,这道声音又吼道:

“小的们,杀过去!”

随着这道命令响起,牧场据点的东边远处顿时响起了嘈杂之声。

“有敌偷袭,所有人准备迎敌!”

梁治的声音才落,轰鸣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

商秀珣眼中无一丝紧张之色,带着商鹏商鹤移步到东侧。

“场主,听声音应该是四大寇是房见鼎,外围已布了陷马坑,但我们得作好短兵相接的准备!”

见她过来,梁治语速极快的简单介绍了一下。

商秀珣眺目远望,面无表情的说道:

“鹏公,协助梁执事在正面抗住来敌。

柳执事,你带50人从后面绕行,在敌方北侧翼待命,鹤公随行。”

“场主,那你的安...”

柳宗道话未说完,被被商秀珣打断。

“不必多言,按令行事!”

“是!梁兄,保护好场主!”

事态紧急,柳宗道也不在此事上多作纠缠,将商秀珣的安危交给梁治后,点了人便从西边离去。

“场主,是我等失查,才未探出敌人埋伏!”

“先退敌,其他事待事后再说!”

商秀珣没去看梁治那已漆黑的脸色,声音冷如寒冰。

一次又一次,真挡他飞马牧场是泥捏的?

房见鼎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起伏间远远的看着已作好戒备的牧场众人,脸色也极为难看。

对方肯定是有高人帮忙,否则那声惨叫不会来得如此突然!

眼见双方越来越近,房见鼎一拉马缰,一挥齿环。

“上,女的给老子抓活的!”

“是!”

一众匪徒挥手扬刀,嘴上胡乱叫喊着,纵马疾奔向前。

百丈...

八十丈...

五十丈...

眼见双方越来越近,牧场那边的人却一点动作都没,房见鼎心中大感不妙。

终于,待两边只剩三十余丈时...

“轰~~~”

冲在最前端的匪众突然马失前蹄,向前栽倒。

紧跟其后的人完全来不急反应,便一头撞了上去。

偶有骑术出众的,躲过前面的“车祸”后,还未来得及庆幸,身下俊马便再次向前扑倒。

一连串的变化令后面的房见鼎目瞪口呆,随即便怒气升腾。

“下马步行!干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