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合掌礼佛,随即步入湖中,阵阵金光泛起抵御湖泊的阴邪之力。
吴名站在湖边微微点头,这是要与地藏抢饭碗,菩萨慈悲为怀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这日,浮云观两名弟子下山而来为老师送例银,没办法,长安居大不易。
师徒两个平日里算卦又不收钱,若用法术变化去唬人未免太掉价了些。
“弟子张宾/李言拜见师父,师祖。”
袁守诚笑道请起。
“不错,你已经修行至臻将成仙不远矣,如此我送你两个一场造化。”
吴名本来还在等有缘人,今日得见两个徒孙却是微微笑道,时机到矣。
张宾、李言二人不明所以,只上前听后师祖差遣。
“如此这般......”
“领师祖法旨。”
二人随即离了长安。
袁守诚也是低头易算,良久才有些眉目,顿时喜笑颜开。
却说那泾河水府,老龙王在此人间王地享受供奉日子也是格外安逸。
只是近年来,泾河中的水族被捕捞严重,原本他也不曾当回事,别的本事没有,动动下半身,龙子龙孙还是数不尽的。
但近年来,那龙王却是心头抑郁,就好似大难临头一般。
“夫人,听说几日后是玉龙侄儿的寿辰,我们去西海给侄儿祝寿如何?”
泾河龙王道。
龙母闻言却是嗔怪道:“哪有你个作姑父的去给侄儿祝寿,我已经让老九去了。”
“哦哦,说的也是。”
“怎么了?”
泾河龙王便将心中苦闷说了一通,却被夫人嘲笑说他杞人忧天,堂堂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还是西海龙宫的姻亲,能有什么大祸。
说是如此,那龙王还是不安,便派水府的夜叉日夜巡视河中。
这日,泾河边来了两道人影,一个渔翁称自己张稍,一个樵子呼自己为李定,通了姓名。
一个上山打柴,一个下河打渔,如此数日。
各将柴火、鲤鱼卖了换取酒钱,先在那酒馆中吃彀半酣后各携一瓶至泾河边饮用。
张稍眼尖,见那水草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心中暗道机会来了。
“李兄,我想那争名夺利之人丧体亡身,受爵承恩者虎恶蛇噬,算起来不如我们山青水秀,自在逍遥啊。”
李定闻言却是反驳道:“张兄有理,只是你那水秀不如我的山青。”
张稍笑道:“有诗为证,你听我这首蝶恋花,词曰:
烟波万里扁舟小,静依孤蓬,西施声音绕。数点沙鸥堪乐道,柳岸芦湾,妻子同欢笑。一觉安眠风浪浪,无荣无辱无烦恼。”
那水草中卧着个夜叉,闻言不由点头:“嗯,水秀水秀。”
李定道:“你水秀不如我的山青,我也有一首蝶恋花,词曰:
云林一段松花满,默听莺啼,巧舌如调管。红瘦绿肥春正暖,悠然夏至光阴转。又值秋来容易换,黄花香,堪供玩。迅速严冬如指拈,逍遥四季无人管。”
夜叉暗暗点头:“还是山青。”
随即便听那岸上二人各对山青还是水秀争论不休,各道词章,又联诗句,夜叉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