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要尝尝滋味啊?”
说罢,李文殊将另一只包子递给红云子,示意他伸手接住。
“那贫道可要好好品味品味。”
红云子笑了一声,随即也揭开油纸往嘴里送过去,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无须担心凡间的吃食会玷污了身上的清气,偶尔解一解口腹之欲倒也无妨。
“确实软糯……”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冷不防就瞧见那黝黑汉子变了脸,重重打开一只探向蒸笼的脏手。
“你这老虔婆又来偷俺包子,要不是俺要看着这摊子,非扭送你去见官不可!”
红云子抬眼一看,却见那脏手的主人竟是一个粗布褴褛的媪妇。
满头斑白的银发似乎久不曾打理,乱糟糟的好似一团鸟窝,皱纹纵横的脸不知多少日没清洗过,漆黑一道道的不知是泥垢,还是锅灰。
道人有慈悲心肠,不忍看老妇被刁难,不由出声劝解。
“这位老人家也是可怜,想来偷窃也是无奈之举,不如就让贫道替她付饭钱,不知善福寿意下如何?”
红云子摸摸袖袋,无奈除了珠宝,就是金银财货,连块铜板都没有,无奈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李文殊。
“善福寿,这枚大钱应该还够再买两只包子。”
李文殊自然不会驳了自家师兄的面子,随即又从袖中掏出两枚铜钱。
“顺便也给贫道来两只萝卜腌菜馅的。”
只是那黝黑汉子一反常态地迟疑了下,并没有接过李文殊手中铜钱,反倒是长叹一声。
“道长,不是俺心忒黑,是这贼婆子不值得同情,您看着吧,您这回帮了她,她可不会谢你的恩情,您这包子,就算是打了狗了!”
“你骂谁啊,你骂谁是狗呢!人家道长愿意给老娘付钱,你难不成还不做生意了?”
小贩苦口相劝,那婆子反倒不乐意了,丝毫不因行窃被抓感到羞耻,反而撑着胯,冷笑一声朝那黝黑汉子骂道。
“你啊,就是欺负我老婆子无儿无女,没个依赖,你这泼汉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就你这一副三短模样,也满足得了你婆娘,一个龟公一个偷汉,真是绝配!”
“你你!俺头两回遇到你这虔婆,哪次不是白送你包子,可你倒好,不仅不知足,还嫌弃俺给的包子没有肉味儿,非要搅乱我的生意!”
“我就是喂条狗,也不喂你这没良心的老货!”
小贩被气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什么你,我呸,有娘生没娘养的丑东西,老人家吃你两个包子就怎么了,就当是做善事,积阴德吧,省的你下辈子做猪做狗,老婆子这是在给你积德你知道吗!”
怎料那老婆子却得理不饶人,一个劲逮着粗短汉子骂道。
“俺俺,反正俺就是不做你生意,道长回罢,这生意我不做了!”
小贩涨红脸,用笼布将摊子遮住,却是打定主意死活不肯做那老婆子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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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忙了点,明天三更补上,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