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殊却是笑着安慰。
“是贫道着相了。”
红云子仔细一想,确是这个道理不错,这才重新洒脱的笑起来。
“师兄,不如你我就此分开,各取一十八州,一载后与荡空山再会时,看看是谁招收到的弟子更多,不知师兄你如何?”
却是李文殊闻言想起昔日自己的经历,不免有些嗟叹感慨。
谁会想到,那个因为家贫被卖给公羊道人的稚子,如今已经成长为和他一样的内景道士,当真是世事难料呵!
“不知师弟欲以何物为赌注?”
红云子听闻此言也来了兴致。
“师兄不是眼馋我那赤煞炼幽化血神光馋的紧吗,若是师兄赢了,贫道便替你那琉璃宝镜添这一道禁制,若是师兄输了,师弟也别无所求,你替我炼一件法宝胚子就成了。”
李文殊坏笑着看向红云道人。
二人虽师出同门,可是接受的师承却是大不相同。
赤煞炼幽化血神光乃是苦叁子一系的绝学,红云子即便贵为掌教也未能得到这道传承。
“你这小子,怕不是早就盯上了贫道,想让我替你做这个免费劳动力,是吧?”
红云道人也不傻,很快就听出李文殊早有所图谋。
原来炼制法宝本就是一件既废材料又费经历的事,二人身上有巽风观千年的积累,天材地宝自然是不少,可是炼制法宝动辄以十载数,若不是缺乏斗法的手段,谁愿意费心思做这些事呢?
可是转念再一想,红云子就明白过来,李晏不是要他炼制法宝,而是盯上了他从尚有馆道人手里得来的飞刀。
此物材质颇有些不凡,只需洗去其中的禁制,便是一件极好的法宝胚胎了。
洗练禁制,不过只需花上二三载,倒和李文殊为他刻画赤煞炼幽化血神光的时光差不多相等。
“师弟就这么有信心?”
红云子心中了然。
可是通晓了李文殊的心思,红云子登时也生出一丝好胜心。
我修行上的天赋比不过你,这是没办法的事,怎的连收徒我还比你不过嘛?
“贫道算了一卦,卦象表示利在西方,不如宣平府以西一十八州,就是师弟我的去处,如何?”
李文殊没有正面回答。
只是他的说辞,分明是已经应下了这场比试。
“既然师弟都开口了,那剩下一十八州便交由老夫罢,为期一载,谁若是耽搁了,就算是自行弃权,怨不得旁人。”
红云子也是同样伸出一掌。
他知道李文殊的望气之道颇为灵验,可是论卜算,他也丝毫不虚,取出三枚铜钱算了一卦,红云子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东方。
“那师弟便等着师兄的好消息。”
李晏也笑着伸出了手。
二人击掌为誓,随即大笑着各自施展遁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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