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被这句话讲得一脸懵,本就不大的脸,倒是更显得小孩子气,“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应该不会埋伏了?消息的来源可靠吗?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难道南楚的使团也不告诉吗?”
风羽原本就一直对那个凭空又多出一个的琉璃郡主很是想不通在这儿,被她这一连串的问句吵得脑袋都大了。
他猛地转过身来,吓得苏辞后退了好几步,上下嘴唇紧紧抿着,两边一点几乎发现不了的小酒窝微微浮现,整个人很是无奈道:“姐姐,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这些背后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手下的人碰巧发现了敌人的行踪而已,怀疑应该和南楚有关,其他的我们静观其变就成,没有证据就不要出去乱说话了,没人追杀我们他不香吗?难不成你还想前几天的事再来一回吗?”
“可是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不觉得太突然了吗?南楚的人既然有办法引开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风羽实在忍不住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明镜司教出来的人果然都只适合查案啊,唉。
“姑奶奶,我是真的后悔嘴快告诉你了,我之前最后一句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em,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就好。”
“对了,就当我没告诉过你,明白了吗?咱俩啥都不知道,本王刚刚也从未出去过,一直在房间里疗伤,你也是随便走走,然后就回来了,记住了。”
风羽掉头就往里走,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又是回头仔仔细细地低声叮嘱着:“记住,什么都不知道。”
内心也在暗想:早知道说出来做啥,真是给自己没事找事!闲得慌!
苏辞看见风羽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也知道自己不会再知道什么了,只是自己刚刚问的确实很让人心痒痒,当然,还有眼前的他。
什么时候,他手下有这般势力,在京城两年多都未曾听说过,看样子也不会是魏王暗中培植的,否则不可能帮他们对付西晋的人。可是,他明里暗里嘲讽了太子那么几次,总不至于是大哥对七弟的包容已经到了这般程度了吧?
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意往最有可能的哪一方面去想,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了。
能够有此死士拼命相保,又岂是随便派几个人就能做得到的!
相比较,风羽就好很多了,控制自己这一方面是几乎滴水不漏的,表面上一点心思都没有。
可实际上,另一个琉璃郡主百里玉珺的身份也是他心头的谜团,正常帮忙的话,完全不必用这种办法,看来,这是南楚一个不可多提的妙事啊。
“砰砰砰!”
“怀王殿下,该吃晚饭了。”
“马上就来。”
这随后一顿在荆州城的晚饭倒是命人准备的挺丰盛的,有鱼有肉,估计是宰了好几头猪牛,来犒劳弟兄们,也算是践行了。
“怀王殿下,明日出城,您可有何良策?”
项立虽然依旧和风羽不对路,毕竟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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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太子殿下,但风羽这一路上的表现却也打消了他的疑虑和心思,没有暗插一手,也算是帮了大家一个大忙,在兵法上,还是有些学问的。眼下之事,还是该商议一下。
风羽端着碗吃着肉,筷子都不停下来。
“有什么好商议的,他们楚国人不是说了嘛,会有人来接应,只需送他们到十里长亭就行了。”
“可是,这荆州城去往十里长亭也不是个近路啊,少说也得半天往上,真的就可以放心吗?”
风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司徒曰和百里玉珺都能听见的声音笑着说道:“项大人,楚国朝廷再派人手跨界来我唐国境内接应,足以说明他们对琉璃郡主的看重,来的绝不是简单之人,换句话说,谁家朝廷没几个高手呢。大人可别忘了,二十年前我唐国京城的那件事,那些高手齐出,可谓风云变色啊!”
“可是,那毕竟是在十里长亭啊。”
“他们不傻,像司徒前辈的这般如此高手,即便来到这荆州城,你我谁又能知晓呢?说不定早就把那些参与敌人解决了也不好说。”
说完,风羽眼角也瞥了一下百里玉珺,除了那次,一直都是用面纱遮住脸,据说在南楚也是。
司徒二人没有理睬,但还是动了一下,哪怕是心脏的节拍,当然,指的是百里玉珺了,司徒曰这种人,内心何等强大,哪是一个九品就能揣摩的。
呵,果然是南楚的人,背后有个惊天秘密啊。
一夜无话,风羽也不在意旁边不远处睡着一个姑娘,在泉州的时候,他可是被白幽若照顾了两个月,都是睡在一间屋子里的,内心早就变得格外强大,心无杂念。
荆州城外,这里是与南楚交界不远的小城,来往的人物车马也都很有地方特色,还有不少奇装异服的,路上也是有些烟火的,据说,十里长亭那儿还是个比较闻名的小旅游景点,因为古时候某位才子送别心爱的姑娘才有了这长亭,那男人可是个痴情种,跑了整整十里地才停下了脚步。
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别人知道或者有疑问,使团的人动作也是很快,快马加鞭,急匆匆的,一路上还装的都很紧张的样子,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作假。
风羽原本也以为是装的,但越细看,越能发觉不对劲,使团当中自然还有文官,那冷汗都湿透了背后的衣服,很是真的那种。
这倒有些耐人寻味了,莫非只有他们两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