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高澄相中,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不少元姓孀妇也盼着能如元静仪、元玉仪两姐妹得一个公主封号的风光。
甚至就连收纳妃嫔的瑶光寺,也有不少带发修行的女尼也动了俗心。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得选的话,谁又愿意大好青春常伴青灯古佛。
只是她们相较于寺外之人,还是拘谨了些,只敢暗地里让婢女请高澄往瑶光寺进香。
高澄忙于政务,且畏惧人言,并没有堂而皇之的赴约。
至于私底下是否与元诩、元朗、元恭、元晔等人的皇后及妃嫔有过接触,不得而知。
兴许是没有的,毕竟小高王不好女色。
忙于政务并非高澄的托辞,回到洛阳的他立即前往中书省,以中书监的身份拟定政令:
规定食盐禁止私人买卖,盐商直接按市价扣除税金,直接兜售给各地官府商铺,官府商铺再继续以市价贩售给民众。
这一行为相当于产销分离,产盐的盐商不参与贩售,有官府这个大客户一口吃下,加快了资金周转。
而官府以市价代为销售,但进价已经扣除了税金,从而防范盐商逃税。
食盐也是硬通货,不愁销量。
无需担心积累大量食盐滞销的可能,大不了送来洛阳,让高澄充作军饷、官俸。
更无需担忧乡民老死不出乡这一问题,其他朝代说到底是民众贫困。
这一点在如今的东魏暂时不存在,虽然不可能人人都能得到最高额度授田,但是日子确实过得舒适。
有了盈余之后,也会产生贸易需求。
其它朝代穷得两股叮当响,往县城跑什么。
高澄没有让商铺派人下乡兜售,在市场销售有市司、税吏等人的监管,所贩价格大体能维持市价,真要下乡售卖,谁知道能喊出什么价格来。
不必无视底层民众的生存智慧,纵使没时间进城,他们也会组织信得过的人统一进城购买。
他们或许缺乏长远目光,但小人物的小聪明从来不会少。
高澄考虑过是否明文推动这一行为,然后将这一类人任命为乡吏,从而使得权力下乡。
但仔细思考一番后还是放弃,暂时莫要把士族们逼迫过甚,钝刀子割肉,慢慢来。
而且这一行为带来的可能后果也值得好好思量。
高澄为了防止出现胥吏牟利的可能,在充分考虑到如今的食盐市价,特意为食盐暂时恒定了一斗20钱的价格,只做薄利多销。
主要关东、河北、淮北都有产盐地,运输成本低。
能不能定更高?当然可以,武则天时期食盐最高一斗500钱,是唐太宗时期一斗20钱的25倍。
到了开元盛世盐价降至一斗10钱,为了敛财,实行食盐专卖后,盐价立即张至一斗110钱。
唐朝中后期食盐售价也大体维持在200至300钱之间。
相比于唐朝的敛财手段,高澄那点人头税也只是人家一斗盐的价格。
这也是他必须恒定盐价的原因,市价是有波动的,谁也不知道在地方诸多势力的勾结下,胥吏们能喊出多么离谱的市价。
武则天时期一斗500钱,比高澄治下四名成年人一年的人头税还要高了20钱。
高澄关于盐务的政令一经推出,并未掀起任何反对声音,用市价扣除税额,直接兜售官府商铺,再由官府以市价转售民众。
这样的行为,谁也指不出哪里的不是。
薄利多销之下,盐贩们赚得是少了,但有官府这个大客户,不愁销路,而官府为盐商提供这样的便利,若还要反对,用意昭然若揭,无非是想逃税,或者扰乱市价。
这两种行为都将被重拳出击。
高澄在四州煮盐,置盐灶2666座,也是他打低盐价的底气。
百姓们对于恒定盐价的行为更是交口称赞。
高澄做了这么一件大好事后,也难得放松自己,领着亲卫趁夜应北魏第十五任天子元朗的皇后之邀,往瑶光寺外一处别院互相参禅。
小高王这样的正人君子肯定是不会进瑶光寺的。
但一想到元朗年仅19岁便让自己老丈人元亶用棉被闷杀。
高澄觉得自己身为元亶的女婿,有义务替元朗照顾家眷。
老丈人造的孽可太多了,六年前一连闷死三个皇帝,19岁的元朗、23岁的元晔、34岁的元恭。
这些人的妻妾,不都等着高澄这个女婿去赎罪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今晚没了,国庆尽可能维持每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