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高澄一席话,相当于是在为他证名,斛律羌举虽是武川人,却始终心向怀朔人贺六浑父子。
这让斛律羌举除了感激涕零,哪还能生出别样情绪。
高澄不等斛律羌举感激,在人群中望见一六旬老者,高声招呼道:
“王翁,王肆州,何不速来。”
老者名叫王基,而搀扶他近前的正是其子王纮。
高澄与王基见礼后,对斛律羌举说道:
“王翁曾事葛荣,与西逆相交莫逆。”
王基与王纮脸色一变,正欲解释,却听高澄继续道:
“当日王翁出使长安,西逆欲强留,王翁冒死逃回,其赤胆忠心,澄与父王共知,一如斛律将军,斛律将军无需再以原籍武川而郁结于心。”
高澄所说的王基出使长安,指的是贺拔岳遇刺,宇文泰上位,高欢曾派王基打着缓和关系的幌子,入关探查情况。
王基并非如当年宇文泰夺马逃出晋阳,而是一番义正言辞,让宇文泰不得不放了他。
王基闻言,看着当头拜谢的斛律羌举,自以为明白了高澄的用意,却不想,高澄扶起了斛律羌举请他入内稍坐后,却打量起了其子王纮。
“澄听闻王翁有一子,名纮,性聪慧,通文理,善骑射,十三岁得扬州刺史郭元贞赞誉,十五岁聪慧受荆州刺史侯景欣赏,赐予财物,侯刺史为人,澄最知晓,眼高于顶。
“昔年与他南征三荆,尚且被其轻视,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少年俊彦能使侯刺史惊奇。”
高澄说话时,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略小的少年,见他挺直了腰杆,面无惧色,心中确信这让就是王纮。
王基闻言赶忙道:
“世子谬赞。”
说着对一旁的王纮吩咐道:
“纮儿,还不快与世子见礼。”
王纮这才弯下腰身,恭敬行礼道:
“小子王纮,拜见世子。”
“无需多礼。”
高澄将王纮扶起,再次打量几眼后向王基征询道:
“澄十一岁为父奔波,十二岁参预军政大事,自诩早慧,平生最爱的也是少年俊彦,今日见王翁公子,心中实为欢喜,如今澄的身边还缺了库直,不知王翁可否割爱?”
儿子给高氏接班人当贴身侍卫,王基高兴还来不及,又哪会拒绝。
在王基的应允下,王纮当即向高澄行大礼,表忠诚。
高澄又是笑呵呵地将他扶起,交待王纮今夜先照顾好其父,已经年近六旬的王基,明日再来渤海王府寻他。
王家父子入渤海王府,又有早已按官职等候的晋阳文武上前,因为早已经将众人事迹背诵得烂熟于心,高澄只需听见对方自报家门,总能准确说出他们过往功勋,与众人亲切交谈。
毫无疑问,准备许久的这一次登场亮相,让高澄得到了晋阳文武们的一致好感。
10000/12000,昨天的还差2000明天补,今天还是1万2的目标,下午四点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