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义心中很愤怒,沈傲并不知道这些,眼看着叔父似乎对申屠为的情况很清楚,便好奇的打听着,很快就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傲儿,以后出门可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个申屠为连续两次下手不成,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想到堂堂一个宗师竟然不顾身份对一个少年出手,沈云义心中便有气。
“叔父,傲儿知晓了。”感受到叔父的关心,沈傲连声答应着。等着朝政开始,两人自然不好在下面谈论申屠为的问题,便一个个站在后面,看着朝堂中的变化。
今日的朝会自是与往日不同。升朝开始之后,太监大总管严福并没有问有谁有本要奏,而是直接高喊着带人,很快夏悠然、姬才等一众太子系的核心人物便被带入大殿之中,与之同来还有附马陆顺,以及丘狞等几位银甲卫的万夫长。
秋后算帐!
沈傲从沈云义的口中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想到是一回事,亲眼看着那些人跪倒在地又是一回事。
以往总是听人说,皇帝为了稳定朝政,为了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的名声,即便是下面有人造反,也会选择默默处理,毕竟这可并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让后人来质疑皇帝把握朝政的能力。
便是现在,看到乾文帝分明要把事情公开,要给夏悠然等人公开治罪的时候,便不得不感叹历史中记载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影视上的演义更是扯蛋。至少乾文帝还是有这份魄力,敢于直视朝堂的问题所在,就凭这一点,乾文帝还有让人佩服之处。
事实上,乾文帝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一定要打分的话,至少可以打到七十分以上。这是一个为了权益不择手段之人,他可以为了权力摒弃友情、感情和亲情,任何人想要染指大乾皇权,便是他绝对不会答应。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他很看重的儿子,胆敢于这样去做,他一样会采取铁血政策来处理,以表明他的心智。
乾文帝不需要遮掩,他要的就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让所有人都知晓,到底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跪在这些朝臣又做了什么事情。 夏悠然正跪于前,比任何人的位置都要靠前,证明着这一次事件当中,他的罪责也是最大的。
“夏悠然,尔有什么可说的吗?”乾文帝平静般的说着。从刺杀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他已经没有那么生气。或是说他还是很生气,但并不想让人看出他的想法。
帝王不就是要喜怒不形于色,如此别人才会怕自己,惧自己,从尔不敢忤逆自己吗?
被绑缚着双手的夏悠然跪在地上,闻听乾文帝的指责之后这便抬起了头,用着十分委屈的口气说道:“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也不知为何陛下要绑了臣。当然,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陛下一定要杀了臣,臣会慷然赴死,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也好全了臣与陛下的君臣之义。”
夏悠然不愧是百官之首,当朝左仆射,尽管已经是阶下囚,可是说起话来依然是慷慨激昂。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冤枉的,甚至会为以他是臣之楷模。
这些话也让大殿中的朝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其中还真有一些人一脸的迷茫,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攻打皇城之事是不是与夏仆射有关,会不会是皇帝弄错了?
“呵呵,呵呵。”金銮殿上的乾文帝硬是被夏悠然的这一番表现给气乐了,忍不住连发了数声冷笑之音。
好一个夏悠然,明知道自己所为是必死之罪。索性也不解释,也不辩驳,反而装成一幅被冤枉的模样。他就是忠臣,如果皇帝一定要杀,那便杀吧,如此一来,可以想像史书之中会如何的记载这件事情,怕是乾文帝一个昏君的名头是跑不掉的。
如此一来,夏悠然即便是死了,也可以恶心一下乾文帝,这般看来,他报复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把夏悠然的想法看透之后的乾文帝,这才发出了连声的冷笑。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夏悠然是一个如此无耻,如此不要脸之人,看来太子能变成现今这般的模样,此人做为太子之师是有着很大的责任。
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夏悠然直接被乾文帝无视掉,目光转尔落到了一旁的附马陆顺身上。
相比于夏悠然,陆顺的骨头可没有那么硬。早已经在银甲卫的军营中被恐吓过多次的他,在看到乾文帝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连忙间开口说着,“臣有罪,臣有罪,臣听了太子和夏悠然的话,在皇城遇到危险的时候,传太子手谕控制了银甲卫军营,使他们不得前往皇宫增援,以至于让皇上陷入到危险之中,好在陛下洪福齐天,并没有事,但臣还是错了,甘愿领罪,只是希望看在碧落公主的面子上,还请陛下能网开一面,留臣一条狗命,臣愿意呆在府中,永生不出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