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正在巡逻的士卒,站的高看得远,远远看到了官道上的烟尘。
擦擦眼睛确认后,一边喊着戒备,一边屁滚尿流的冲到城门口楼里,向总旗赵晓聪请示。
一时间敲锣,戒备,驱逐正在离开和进城百姓,谩骂慌乱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年头山贼不要太多,玉田县的总兵曹变蛟又已经将卫所的士兵全部带走了,所以守城的士卒以为山贼来了。
“总旗,京师方向的官道上有大股骑兵赶来!目前还不知道是官军还是贼兵。”
“什么?快关城门,通知百户和县令啊,我也出去看看。”
“都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嗯,都戒备了就好,应该不是贼兵,大概是加急圣旨。”
赵晓聪和巡逻的士卒快步跑到耳墙边,顺着垛口看着官方方向。
城墙关闭的速度,甚至还没有摩托车的速度快,带着滚尘一身是灰的皇家陆军,经赶到玉田县城门停下后城门才关紧,也让赵晓聪看清楚了这队不速之客。
“呸呸呸,这摩托啥都好,就是跑起来动静太大。
也幸好陛下有远见,提前就让京营将这条官道整理了一番,虽然很是颠簸,但好歹还能过人。”
孙传庭一边呸着,一边从摩托车上下来,关紧城门的士卒,顺着门缝看着这群皇家陆军装扮的群体,还有他们清一色的铁两轮车,知道这肯定是朝廷的亲军来了。
赵晓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贼兵就好,他刚才还在奇怪,最近直隶的粮食充足,各处也在组织分发粮食,不应该有人从贼啊。
城楼下,一群皇家陆军战士熄火停车后,兴奋的说着话。
“将军,这摩托开起来太带劲了啊!”
“没错没错,这三百里地,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就算是千里马,那也做不到啊。”
“将军,这铁畜牲每次可以跑四五个时辰,按照这个速度,咱们不如连夜赶到宁远吧。”
孙传庭听着警卫排的呼声,也有些心动,不过骑了近三百里了,再加上已经傍晚,他决定休整一下再走。
“先去县衙,休整一下,把饭吃了,我请示陛下后再说。”
四周刚才被驱赶躲避的百姓,从各处房屋出来,远远的望着孙传庭一行人。
城墙上的赵浪看着下面的皇家陆军,形成一组阵型保护着中间的一个人,就知道这肯定是有大官来了,于是向下面正向城墙走来的警卫喊话。
“诸位将军,还请等待本县县令前来辨别,恕守城职责,不能为各位开启城门。”
“无碍,还请尽快通知县令,就说当朝大学士,皇家陆军少将军长,孙传庭孙大学士携旨前往锦州,路过玉田需要休整。”
孙传庭的警卫排长跑到城下,向着上面喊道,让正在城墙上观察的赵晓聪魂都快吓飞了。
大学士是啥职位,在京师那就是皇帝之下的职位,如今携旨过来就是陛下亲至一般。
“居然是大学士?快叫县令赶来。”
“二哥,已经有人去叫了,况且军情紧急,县令应该不会耽误吧。”
“再派人去,县令恐怕还不知道来人是大学士,别以为是山贼,带人过来包围他们,那是要命的!”
赵晓聪当然知道,作为军镇的县令,如果有贼兵攻打县城,县令肯定不会耽搁,可他怕县令直接弄出弓兵,火枪兵上城墙对准大学士啊。
手下也反应过来,赶紧跑下城墙,去通知县令。
一片鸡飞狗跳的忙碌后,县令在城墙上放下篮子,接过了孙传庭递上的文书,又辨别了下,确认没问题后吩咐开了城门。
“下官玉田县县令,赵浪见过孙大学士。”
“末将玉田县守备,百户李波见过孙大学士。”
“嗯,带路吧,带本官去县衙休整。”
在赵浪的指引下,皇家陆军重新发动摩托车跟上,到达县衙后,赵浪将茶水奉上。
“孙大学士此番戎装在身,想来是为军务,下官就不打探了。
只是这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不如下官在府中设宴,为大学士接风洗尘啊,顺便让各位同僚见见大学士的风采。”
“不必了,军务紧急,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会就走,不会过夜。”
孙传庭的话让赵浪有些尴尬,这好不容易来个大官,结果路过了就要走,多少有些浪费机会啊。
“这人是铁,饭是钢,总要吃些再走吧?”
“我们有行军军粮。”
“大学士,不是下官说啊,这行军军粮就如同猪食一般,您这路上委屈自己也就算了,毕竟军务紧急,每一个有担当的臣子都应该如此。
可现在到了玉田,天色也晚了,您要是赶路在野外也不好生活,下官总不能还让您这么委屈自己。
您身子金贵着呢,这吃坏了肚子,万一耽搁行程,岂不是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