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长暮事后能不能对他的闺女担起责任,这他连想都没想过,韩王世子妃的位子,他不惦记,也不敢惦记。
可现在,原本筹谋得当的一箭双雕变成了一边倒的落败,婚事是铁定不成了,可算计也没成啊。
他恨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来,越过众人的肩头,望向王聪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韩长暮看着袁峥容的脸色变了几变,猜到了几分其心里所想,但他脸上不露分毫,淡淡道:“袁大人,咱们也翻墙出去看看吧。”
袁峥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被韩长暮牵着鼻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愤恨的嗯了一声,吩咐人扛来了长梯。
一行人沿着梯子爬出去,这条街虽然僻静少人,但是突然这么多人从刺史府里翻墙出来,还是难以避免的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
袁峥容今日丢脸丢大发了,现下又被围观,少不得流传出去些闲言碎语再被人指指点点,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望了王聪一眼。
王聪会意,带着家丁把围观的众人给驱离开。
孟岁隔三个人早已经用完了朝食,离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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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街巷,返回了刺史府中。
袁峥容仔细查看下来,终是一无所获,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绕到刺史府的正门,返回厅堂。
虽说家丑成了一桩公案,但袁峥容显然没有报案的打算,民不报官不究,更何况还牵连到女子清白,看看热闹也就罢了,没有人多问什么。
此事最终无疾而终。
众人意犹未尽的散尽后,厅堂里只留下了袁峥容和王聪两个人。
袁峥容一言未发,啪的一巴掌,就煽在了王聪的脸上。
王聪的脸被煽的偏到一旁,突然就跪在地上,没敢说话。
袁峥容怒其不争的训斥起来:“你也是而立之年了,也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的了。”
王聪知道自己办砸了事儿,袁峥容打也好骂也好,都是情理之中的,他也无力辩解,只讷讷认错:“是,阿聪知错,是阿聪办事不利,兄长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袁峥容长长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王聪的头顶。
他太知道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了,有勇有谋,也有胆识,可唯独被家世身份所累,还差了点运道,始终都被沐春压得死死的,在副尉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数年,不得升迁也不得重用。
这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啊,他越发的不忍心,伸手摸了摸王聪肿起来的脸,苦口婆心道:“阿聪,你我是血脉至亲的兄弟,有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对哥哥有隐瞒。”
王聪根本没想到办砸了一桩差事,会连累的袁峥容不信任他了,他心急如焚,白了脸色,疾言厉色道:“哥,阿聪是你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对你生出异心,就算是阿聪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袁峥容定定望着王聪,长叹了一口气,扶起王聪:“阿聪,我不是怀疑你对我有二心,我是不放心你,阿娘就留下了你我兄弟两个,现如今我办的这些事,哪一桩拎出来都是抄家灭门的死罪,这也是我始终不肯与你相认的原因,若他日事发,你还可以保住性命。”
王聪自然知道这些厉害,他深深点头:“哥,阿聪知道的。”
袁峥容轻轻拍了拍王聪的肩头:“原本我是想过完年再对你说这些的,但是眼前事情出了变故,我想,还是早些对你说吧。”
王聪一愣,点头道:“哥,你说吧,有什么吩咐,阿聪一定不会再出差错了。”
袁峥容道:“原以为汉王这回会折在莫贺延碛中,谁料他竟然活着回来了,那个韩王世子看起来也绝非凡人,是个很有手段的,有他相助,汉王迟早会再度压制住秦王,秦王殿下现下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一旦事败,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翻身的机会,我们兄弟不能在秦王这一棵树上吊死,得另外再谋一条出路。”
王聪深以为是的连连点头:“哥,我也觉得秦王这棵大树不甚牢靠,但是转头再去投靠汉王,只怕已经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