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手掌紧握，其中的一切都在破碎，紧接着握紧的手掌无声无息之间散去，无尽雾气能量黯淡。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被加上了一层滤镜，满目之处，尽是灰色的天空, 灰色的大地，灰色的火焰和战舰坠落，灰色的废墟中，无数平凡的人哀嚎挣扎。

只有夜枭的双目中能够出现暗红的色彩，他的眼睛，便是唯一的异样。

他立于高空之上，但原本和他平视的无名渡空者, 已经消失不见, 而那些正在坠落的战舰残骸, 也注定不可能再出现在有他的天空。

火焰燃烧的灰烬如同流星滑落大地，没人知道那是血肉的残骸还是金属的余辉，总之，这一刻的天空，一副末日景象。

战斗结束了，五名渡空者和数十艘战舰的消失为结局，下方生活着亿万生命的城池化作废墟为史书，这片大地，将会记住这一战，也会记住那在这一战之中唯一的胜利者。

双目逐渐恢复，也代表着这片世界的所有灰色都开始退去，五彩斑斓重新回到这片天空。

数十艘战舰的残骸之上，夜枭一步一步走着，最终落在了一个销金人的面前。

“呵呵……咳咳咳，”鲜血从口中从身体的各处流淌，破碎的黄金面具之下露出了一个沾满鲜血的笑容。

“你果然是个疯子，天生适合我们销金人。”

祁会看着夜枭, 表情不断扭曲, 但他的笑容却从没停止。

那手握万千星辰的力量，虽然不是故意针对，但依旧让躲在战舰中的他浑身骨骼尽碎，身上的伤口，几乎都是断裂的骨头撕开的。

“你这状态，怕是活不了了。”

祁会毫不在意，依旧在笑，“我知道，你不用救我，死亡，是每一个销金人的归途。”

“销金人管死不管活，就这么死了，我还能有座雕像，但要是侥幸活了下来，怕是难了。”

说着，祁会手掌逃出了一块黄金面具，“上次你说打算加入的，还想要送上一份礼, 能够在死之前见识如此伟力, 这份礼的分量着实不小了, 怎么样吧？”

手掌已经无法动弹，但祁会依旧是将黄金面具扔在了夜枭脚下。

“我们销金人，就需要你这样的疯子。”

夜枭转过身，看着这座城的满目废墟，嘴角微微上扬，“倒也不错。”

说着，他弯下了腰，将那黄金面具拿在了手中。

祁会死了，他的状态并不能够支撑到他看到夜枭的离去。

而和他一样的，还有那数十艘战舰中残喘的呼吸，以及被废墟压迫血流不止的城市无数普通人。

脚下踩踏着高楼的残骸，夜枭能够感觉到下方有数不清的呼吸急促，哭喊，绝望，恐惧的情绪在那些呼吸之中蔓延。

这座生活着亿万生命的城池死亡的生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在战争爆发的那一刻开始，除了那些胆子大不要命的敢在地面观战，其余人，早早的都躲进了地下。

科技的发展，既向上，也向下，地上数百层的高楼拔地而起，而地下的各种设施也能够深入十数层。

类似沧月星，那些高楼大厦下面的停车场和赌馆可不只是用来看的，战争爆发之时，就是最能救命的地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