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礼的举动,让嬴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难不成是羞辱他么?
虽然他是一个未掌权的王,但也不是区区一个左庶长就能如此对待的存在。
不过他并未直接表现出他的不满,马车外的盖聂对视一眼,决定见机行事。
几人前往军备营帐,发现这里守备空虚,且与中军相隔,表面上看起来危险,但是发生变故却也能提早撤离。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王齮的确是一个精通兵法之人。
几人进入营帐,负责接应嬴政的那群斥候跪在地上,向王齮行礼。
王齮背着身子,手里拿着一壶酒水倒了两杯酒。
“你们做得很好,来,这是我敬你们的。”
王齮端起一杯酒递给为首的斥候伍长。
斥候听到王齮给他们敬酒,都有些激动,一边说着属下惶恐,一边接过酒杯。
盖聂察觉到不对劲,向前走了两步,将嬴政挡在身后。
突然,王齮毫无征兆地拔剑,只见青光一闪,面前的伍长已被剑刃断喉。
接着他又攻向其他士兵,干脆利落的两剑再次解决两人。
见到王齮不由分说地开始对这些他们出手,这些斥候也不敢反抗,只想着逃离此处。
然而王齮不亏是老将,一身武艺也非同一般,他放下手中利剑,从旁边拿过一把大钺,几个跨步就追上了剩下几个士兵。
大钺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一劈一扫,招式衔接之间十分流畅,瞬息之间就将剩下的士兵解决了。
“王齮,你!”
此时嬴政有些恼怒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杀掉了这些斥候,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王上放在眼里?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本来凶神恶煞的王齮转身跪下,对着他行礼。
“左庶长王齮,不得已冒犯王上,甘受重罚!”
他的语气中表现地十分忠心,将为何杀害这些斥候告诉众人。
“原来如此,斥候虽然可能无辜,但是不得不斩杀。”
“末将唐突,军营内眼线众多,王上身份一旦泄露,势必凶险!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王齮的说法看上去的确是在为嬴政考虑,若是可以他的确不想暴露身份。
嬴政虽然还是怀疑王齮的动机,但并未表现出来,他想要看看王齮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上去扶起王齮,表现出对其信任的样子。
“将军费心了!”
“如今的情况,王上在军营之中恐怕依然危机四伏。”
嬴政顺着他的话问道:“以将军之见,该如何行事?”
“末将愿未王上分忧,如今有计二则,希望王上慎行之。”
“讲!”
“一则,王上可些亲笔书信送至咸阳交给王上心腹,让其带人前来接应,二则,王上眼下仍需隐藏身份,末将以为李大人是秦国使臣,王上如不介怀,可暂时假扮李大人的随从。”
李斯顿时大惊:“这怎么可以?臣惶恐!”
但嬴政却是答应此事,表示就按照其意思来办。
之后王齮带他们前往早已备好的营帐休息,他离开之后营帐周围的守卫都严了不少。
见到没有了其他人,嬴政对盖聂问道:“你觉得王齮此人如何?”
“他今日的举动看似是为了尚公子的安危着想,实际上却是步步设局,环环相扣,我总觉得他别有目的。”
就在这时,盖聂身上的一块传音符石发出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