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的政变,安宁倒是不太担心,毕竟除非自己的军事权威已经不在了,不然想要通过政变推翻罗伯斯庇尔还是有点困难的。
安宁在军营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些。
他如此的专注,连经过旁边的士兵高呼的“将军万岁”都没有听进耳里,只是机械的摆手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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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贝尔蒂埃准备好了回城的大部队。
安宁刚翻身上马,就看见贝多芬已经骑在马上等他了。
安宁:“你情况怎么样?”
贝多芬:“好极了!您只要稍微大声一点,我就能听到。”
安宁十分高兴,他以为乐圣耳朵的状况没有历史上那么糟糕,满心以为乐圣会创作出更加出色的音乐呢。
结果贝多芬下一句是:“可惜只能听懂话语,分辨音高什么的根本做不到,我的绝对音感已经完蛋啦。”
他用调侃的语气说的,但是安宁的表情却阴沉了下去。
贝多芬赶忙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放弃音乐的!就像您说的那样,我会扼住命运的喉咙!”
安宁点点头。
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等等,我是不是把贝多芬的名言给毛走了?
我草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鼓励他啊!
安宁摇摇头。
这时候贝多芬又问:“大卫呢?”
“我昨天让他先回巴黎去了,他要为马拉画一张画,很重要的画。”
安宁这么说,是因为知道大卫的《马拉之死》会成为后来的名画,甚至成为大革命时代革命者的圣象。
但在旁人听来,这话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贝尔蒂埃又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懂了什么。
安宁对贝尔蒂埃说:“我回城这段时间,部队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吧。”贝尔蒂埃点了点头。
然后安宁看向前方,一挥马鞭:“出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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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郊外,凡尔赛宫。
克里斯蒂娜正在指挥女仆们收拾房间:“动作快点,最迟明天,弗罗斯特就会回来了。”
“遵命,王后殿下。”正在收拾房间的女仆半开玩笑的说道。
克里斯蒂娜脸一红:“说什么呢!现在是共和国了,早就不存在什么王后。”
“可是我们都是王后的侍女,而这个宫殿,也曾经是国王和王后的寝宫啊。”女仆说,“您虽然不叫王后,但是您的未婚夫指挥着全法国的军队,声威盖世,这不就和国王一样嘛?”
克里斯蒂娜:“不一样!你再说这种不正确的话,我就只能把你送上断头台了!”
“瞧瞧,就连王后殿下,要把人送上断头台也必须得巴黎的大法官点头呢,而您,瞧啊,谁的脸色都不用看,想送谁上断头台,就能送上去!”
女仆们大概都知道,克里斯蒂娜是个善良的人,不会轻易把人送上断头台,所以才继续开她的玩笑。
克里斯蒂娜叹了口气:“好啦,我要真是王后,你们也不敢这样跟我开玩笑了不是吗?这些话你们跟我说一说就算了,可千万别让我未婚夫听到。”
“我们呀,可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