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穴!岁星穴!开!”
身上被压制的力量,通过其他方式的突破又回来了两分。
那种独特的感觉,已经让江黎完全忘记了盾牌落在身上的疼痛。
更加兴奋的冲上前去。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挨打就能变强!这家伙好大一个经验宝宝。
。。。。
在江黎正在和一具盔甲,进行传统铁链死斗的时候。
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
两道身影正在海上激战。
两团巨大的能量块,瞬时间就已经转换了上百的方位,并同时碰撞了百次。
他们的交手极快,直到两束流光分开,那上百次碰撞的余波这才像刚反应过来一样,扩散开来。
受到碰撞的余波压迫,在宽阔的海面上,顿时出现了上百个凹陷的天坑,久久无法恢复。
“你竟敢违背约定!出手攻击我的据点!你想要今天死在这里吗!”
说话之人,身上披着一件黑底金边的海盗船长大衣。
双手双脚化成狰狞的龙爪,身后拖着数十米长的龙尾,正是化龙岛龙首,苍云洲东域近海的海盗提督,古黑天丑!
“约定?谁会相信那种可笑的东西!”
“古黑天丑!把我的族人交出来!否则你化龙岛龙旗悬挂之地!就将承受我族的怒火!”
而站在古黑龙首对面的,则是一个衣着华丽,气质优雅,但脸上生长着厚重甲面的,甲面食人妖贵族。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族人!你今天破坏我的据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今后你别想再从我手里,拿到哪怕一个活人!”
看着后方遭到袭击,毁坏了大半的化龙岛前线据点,古黑天丑愤怒至极。
因为此地没有旁人,竟然透露出了一些惊人的消息。
他们两个敌对种族的地区高层,竟然早就暗中勾结,一直在进行某种恶劣的活人交易!
“哼!狡诈的人类!我族人的气息就在那个据点出现过!你还想骗我!”
双方怒气冲冲,争执不下。
这时,古黑天丑的脸色突然一变,看向了化龙岛的方向。
他感应到,有人打开了密地的石门!
那可是他最重要的秘密之一,绝不容外人染指。
但是化龙岛方面,明明没有传来任何异报。被天险环绕的化龙岛,怎么会出事?
“度加隆隆!今日我不和你计较,准备好你的赔偿,否则你知道后果!”
说完,他就要抛下对手,赶回化龙岛防止有人偷家。
但贵族绅士打扮的甲面怪物,再次拦在了他的面前。
“不交出芙兰!你今天别想走!”
自己重要的秘境被外人侵入,古黑天丑哪里还能有心思和这家伙慢慢战斗。
但这只甲面食人妖,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要缠着他。
几次试图离开无果后,古黑天丑的眼中凶光大盛。
“度加隆隆!是你自己找死!”
他的手中拿出了一颗红色的符雷。
这种东西在他们这个层次的战斗中,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但符雷里面装着的东西,可是不简单。
他私下里也抓了几只甲面食人妖试过,司神殿给出的那条情报并没有问题!
只可惜,那种异世界材料和灵气的排斥太大,根本无法做成法宝,否则这些甲面食人妖就真到末路了。
双方再一次碰撞,这次一团血雾从他们中间炸开。
虽然一瞬间就已经被灵气冲散,但度加隆隆的手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些。
下一刻,度加隆隆脸色大变,第一时间斩掉了自己的右手。
看着自由落体的右手,在空中膨胀成一团,无规则的烂肉,这位甲面妖贵族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家伙,你果早有预谋!”
这下本就互相并不信任的双方,更是恢复成了死敌。
既然情况已经无法挽回,古黑天丑自然不能轻易放这个仇人离开。
手中又掏出了十数枚疯血符雷,朝着对方杀去。
有了阿修罗界生物的血肉。
度加隆隆投鼠忌器打的异常憋屈,在接连的碰撞中节节败退。
最后要不是果断逃离,恐怕就要被斩杀当场。
看着远去的甲面食人妖,古黑天丑最终还是没有追击。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再想留下对方已是千难万难。
更何况,密地被其他人闯入,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
身后龙尾一摆,已是如闪电般划过天际。
度加隆隆所说的族人,自然是度加芙兰。
他们今日一战的原委,也还得落在千里之外的江黎身上。
在东域这片地头,江黎认识的强者中,能够引开古黑天丑的人不多,能够愿意帮他的人更少。
海巨人一族九个部落合力,或许也能引开古黑天丑,但他们实力相差悬殊,恐怕一个照面,就会损失惨重。
海巨人和他无冤无仇,江黎不想无端坑害他们。
那甲面食人妖贵族度加隆隆,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他是和古黑天丑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更何况就算死了,那对人族来说,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江黎手下的怪医度加芙兰,同样也是一位甲面食人妖贵族,还同是度加族人。
只要知道了她还活着,度加隆隆就不会不管不顾。
将一块割下来改造过的血肉,通过沙沙维的手下,偷偷的带到了这处据点。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成功引来了度加隆隆,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
古黑天丑正在赶赴战场。
而此时江黎,依旧在地下圆室内搏斗。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他全身冒着炙热的蒸汽狼烟,战斗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狼狈。
拍来的沉重盾牌,他已经可以安然接下。并且胜利的天平正在不断向他倾斜。
随着双方的角力,他身上又有四处穴窍在压力下被冲开。
“天府,巨门,七杀,破军!四穴开!”
更加狂涌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一滋生出来。
双拳,如雨点般落在面前厚重的盾牌上。
原先一直压着他打的持盾盔甲,终于开始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