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能帮上忙,她也绝对不会求他。
她甚至怀疑,前世姜行远在牢里病得那样重,都是殷贵妃和赵启所为!
“我来的时候,父皇已经命人去西北传召,命姜国公回京述职。”赵启压低声音道,“现在离年底还有三个月,父皇之所以急着把姜国公召回来,是因为有人上书弹劾姜国公私藏军粮,有谋反之意,瑜妹妹,历朝历代,谋反都是死罪啊!”
“殿下,凡事要讲究证据,皇上断不会被人混淆视听,定能明察秋毫,还父亲清白的。”姜瑜心头微动,她在信中嘱咐过父亲,让他务必处理好赈灾一事,关于军粮的事千万要跟自己撇清关系,却不想,还是被人拿了短处,难道父亲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些牢狱之灾……不,她绝对不会让父亲重蹈前世覆辙!
“瑜妹妹放心,国公爷的事就是我的事。”赵启见姜瑜态度缓和,以为她肯定想求自己帮她父亲,言之凿凿道,“不管发生什么,我自当鼎力相助。”
“多谢殿下,臣女父亲的事,自有圣断,就不劳殿下操心了。”姜瑜转身就走,前世他假惺惺地求到御前,情深意重地要娶她,谁知道背后下了多少黑手,一想起这些,她就恨不得弄死他!
赵启:“……”
到底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她跟之前不一样了呢?
不远处,园子里的花匠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草木之中。
很快,楚王府的后门便打开了。
一个黑影闪身而入。
片刻,王相令不紧不慢地进了书房,见赵桓允正在翻看账本,便上前禀报道:“殿下,吴起回来了,他说今儿裕王殿下去忠义侯府跟姜二小姐赔不是,还说姜国公被人弹劾,皇上已命人召他回京。”
“知道了。”赵桓允头也不抬,“这等小事,不必来报。”
“是!”王相令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心里犯了嘀咕,这样算小事的话,那什么事才是大事?
待赵启走后,姜瑜立刻带着柳姑姑去天香楼找银五娘。
她得知道是谁弹劾了父亲,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虽说前世是赵桓允解决了此事,但赵桓允并没有告诉她真相,她想知道就得自己查。
面对白花花的银子,银五娘自然不会推辞,命人收了银子,笑眯眯道:“瑜娘你放心,三天后保准给你打听到,只是,看在你银子多的份上,我想告诉你,殷贵妃的人也来打听过此事。”
“什么时候的事?”姜瑜颇感意外。
“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银五娘笑道,“你放心,我给她的消息,肯定跟给你的不一样。”
“为什么?”姜瑜不解。
“我若让人觉得我天香楼比芙蓉阁的消息还要灵通,我还活不活了?”银五娘狡黠道,“什么生意该做,什么生意不该做,我自有定论,总之,我绝不能让朝廷觉得,我天香楼是個危险的所在就好。”
“五娘英明。”姜瑜会意,笑道,“您放心,我从小到大的首饰都是在这里定制的,想必别人是不会疑心我的,即便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消息,我也绝对会守口如瓶。”
“我自然信得过你!”银五娘笑笑,又道,“对了,嘉和公主昨日定了一支凤穿牡丹步摇,三日后她来取货,你要是方便,就过来一趟,她说想见见你。”
姜瑜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