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允正在看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是!”吴起退下。
“殿下,听起来一团乱麻,实际上倒像是有人一手安排的,要不然,也不会惊动巡防营。”王相令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听说忠义侯府的殷大少爷跟二皇子颇有交情,所以殷大少爷出面借几个巡防营的官兵,并非难事。”
“殷清跟赵禹有交情?”赵桓允知道王相令是在说姜瑜,放下手里的书卷,“什么时候的事?”
王相令便把巡防营最近的案子以及跟殷清在花鸟市场相遇的事说了一遍。
赵桓允微微颌首:“原来如此。”
“殿下,属下听说,巡防营近来捉拿的江洋大盗专偷朝廷要员的府邸,而且只翻书信,所以属下斗胆判定,幕后之人应该是冲着西南孟将军去的。”王相令门生遍布,消息也格外灵通,只因自家主子鲜少过问这些事情,故而他也一直没有提及,但作为幕僚,他应该让主子及时了解朝廷上的事,“之前有言官弹劾孟将军勾结朝臣,想在边境成立互市,还说此举有谋反之意,被皇上驳回还训斥了几句,近来虽一直无人提及,但以属下看,此事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因姜国公还在牢里,他们不过是先看朝廷怎么处置姜国公而已。”
“姜国公的案子,本王自有决断。”赵桓允放下茶碗,深坐在椅子上,问道,“姜二小姐最近可曾去刑部探望过姜国公?”
“回禀殿下,不曾!”王相令如实禀报,“她知道殿下有令,便再也没有去。”
赵桓允再没吱声。
折腾了一上午,姜瑜早就乏了。
她虽耳力奇佳,却不能听得太久,太久她便会疲惫不堪,非得沉睡几个时辰才能恢复体力,这一睡她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阮妈妈见她醒来,才算松了口气:“姑娘好睡,昨儿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呢!”
“现在才觉得饿了。”姜瑜伸了个懒腰,穿鞋下床梳洗,柳姑姑掀帘走进来:“姑娘,香叶母女在外面跪了一夜,现在依然不肯起来,姑娘打算如何发落?”
姜瑜睡醒了,气色好,心情也不错:“让她们进来吧!”
母女俩在外面跪了一夜。
脸色苍白,衣衫不整,满脸泪痕。
许是苏妈妈的死触动了董娘子,她匍匐在地,一个劲地给姜瑜磕头:“求姑娘看在香叶自小扶侍的份上,饶她这一回吧!”
“姑娘饶命!”香叶也吓坏了。
姜瑜看了母女俩一眼,沉默良久,才开口道:“香叶,我虽然理解你当时的处境,却不能原谅你,从今日起,你我主仆的缘分就算尽了,我可以放过你,但并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你,所以你不能留在京城,想要活着,天涯海角随便去,唯独不能再回京城。”
“姑娘!”香叶顿觉无地自容,懊恼无比,“奴婢一时糊涂,不敢求姑娘原谅,只求姑娘不要怪罪我娘和文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连你都不追究,我会追究他们吗?”姜瑜勉强笑道,“香叶,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姑娘不怪之恩。”董氏更是愧疚,无地自容地带着香叶退下。
“姑娘,刚刚刑部大牢那边传来消息,说国公爷突然病重……”阮妈妈这才上前禀报,皱眉道,“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咱们怎么办?”
“去忠义侯府!”姜瑜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