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被赵桓允看得打了一个冷颤,也忙跟着保证:“我也是,我也是!”
“三叔,今儿无事,求您陪侄子下盘棋,顺便指点侄儿一二。”赵骞惯会顺杆爬,赵琰见赵骞敢让赵桓允下棋,便也跟着起哄,“求三叔也教教我,我在大哥面前,走不过十步。”
赵桓允嘴角扯了扯,没吱声。
赵琰像极了他的母亲,远远不及赵骞精明聪慧。
罢了,横竖都是他的侄子,好好调教便是。
兄弟俩簇拥着赵桓允进了楚王府。
刚摆开棋盘,魏王妃便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求三叔替妾身做主!”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赵琰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她,“可是父亲身子不爽?”
“不是你父亲,而是你外祖母家……”魏王妃泣道,“他们家出事了,母亲也没了主意!”
赵琰这才松口气。
扶她坐下。
赵骞看了魏王妃一眼,行了晚辈礼:“二婶娘有话慢慢说,三叔在这里呢!”
赵桓允眼皮不抬地走了一步棋,淡声道:“赵琰,送你母亲回去。”
这个时辰,老王妃在佛堂打坐。
故而府上才如此安静。
二嫂这么一闹,让他很生气。
“求三叔做主!”魏王妃知道赵桓允性子冷淡,但这些日子他一直带着赵骞赵琰查案,叔侄亲近了许多,她觉得赵桓允肯定会帮她处理这件事情,便也不管赵桓允爱听不爱听,自顾自地对赵琰道,“琰哥儿,你大舅母跟你外祖母积怨已久,你是知道的,可你大舅母千不该万不该往你外祖父屋子塞人,借此来气你外祖母,你外祖母都被气病了,缠绵病榻多日,你说,这是儿媳妇该做的事吗?”
赵琰看了赵桓允一眼,安慰他母亲:“的确不该,可您打算怎么办呢?”
“三叔,我想明天带琰哥儿回去,当面问一问我大嫂,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母亲!”魏王妃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妾身是魏王妃,身份尊贵,我大嫂肯定会给我几分薄面的,我不能看到我母亲被人欺负的!”
“赵琰,你觉得你该怎么办?”赵桓允面无表情地问道。
“侄儿,侄儿觉得百善孝为先,侄儿应该听母亲的。”赵琰小心翼翼地答道。
“赵骞,你说呢?”赵桓允走了一步棋,敲了敲桌面,“你输了!”
“侄儿甘拜下风!”赵骞笑着摇摇头,言归正传,“以侄儿来看,二婶娘不该过问此事,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事睁一只闭一只眼就是了。”
“可是我外祖母被气病了!”赵琰不服气,据理力争,“三叔常常教导我们,要孝敬父母,兄友弟恭,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不管呢?”
“来人,送魏王妃和魏王世子回府,面壁思过!”赵桓允慢斯里条地摆着棋盘,沉着脸道,“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母子俩不准踏出魏王府半步,更不准她跟蔺府的人见面!”
“三叔,妾身有什么错?”魏王妃哭着问他,“蔺府是我的娘家啊!”
很快有侍卫上前拖走了她。
赵琰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出地退了下去。
他又错了……